,把手里的徽章分给了每个人。
一行人加入了人群,挤在魔法部工作人员中间往前走。
他们有些人怀里抱着一堆堆摇摇欲坠的羊皮纸,有些人提着破破烂烂的公文包,还有些人边走边读《预言家日报》。几个家养小精灵在用一个织布机似的的木头机器为巫师们清理着魔杖,看上去就像街边的那些潦倒的乞丐擦鞋匠一样。
经过喷泉时,尤金转过头,看见水潭底部有许多闪闪发光的银西可和铜纳特,旁边一个污迹斑斑的小牌子上写着:
魔法兄弟喷泉的所有收益均捐献给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没准咱们也可以丢几个子儿进去。”
尤金一边走一边指了指那个喷泉。
“省省吧,哥们,我们还想存点钱呢。”
弗雷德和乔治齐齐翻了个白眼,尤金和哈利噗嗤一乐。
“这边走,各位,别跟丢了。”
韦斯莱先生说,带着他们离开了那些朝金色大门走去的魔法部职员的人流。
在左边的一张桌子旁,在一个写着“安全检查”的牌子下,坐着一个穿孔雀蓝长袍,胡子刮得很不干净的巫师。他们走近时,他抬起头,放下了手里的《星期天预言家报》——这是预言家日报的周末版,尤金下午的时候已经拿到了。
“下午好,亚瑟,真羡慕你今天不用加班。”
“这种日子不常见,埃里克,我带了几位来宾。”
韦斯莱先生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戴克哈德先生和孩子们。
“真多…你们挨个到这边来。”
那巫师用没精打采的口吻说。
众人走近他面前,那巫师举起一根长长的金棒,像汽车的天线一样细细的,很有韧性,他用它在每个人的前胸后背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魔杖。”
安检巫师朝他们蔫蔫地嘟哝了一声,放下那个金色的玩意儿,伸出手来。
“我没有。”
戴克哈德先生微微一笑,那个老巫师愣了愣。
“没有?”
“他是我爸爸。”
尤金赶忙第一个把魔杖交了出去。
那巫师把它扔在一个怪模怪样的、像是一个单盘天平的黄铜机器上。机器开始微微振动。一条窄窄的羊皮纸从底部的一道口子里飞快地吐了出来。那巫师把纸扯了下来,读着上面的字。
“十二英寸半,杖芯是龙心弦,就像新的一样,保养得真好…”
读着字条,老巫师赞赏地撇眼看了看尤金的魔杖。
“谢谢您,只用了一年。”
尤金淡定地微笑着说道,后面的双胞胎和哈利一脸窘迫地用衣角擦起了他们脏兮兮的魔杖。
“这个我留着,”巫师说着把那张羊皮纸条戳在一根小小的黄铜钉子上,“你把这个拿回去。”
他把魔杖塞进了尤金手里。
“好的,先生。”
“下一位。”
那巫师慢吞吞地说,弗雷德率先擦好了他的魔杖,一脸搞怪的笑容。
“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悬铃木,用了好几年了吧?”
老巫师挑剔地瞟了一眼弗雷德。
“三年,快四年了,也该有点显老了。”
弗雷德咧开的一嘴白牙像极了洛哈特,就是神态有点窘迫。
“...下一位。”
接下来是乔治,和他的双胞胎兄弟表情如出一辙。
“云杉木,也是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也是独角兽的尾毛…和你的兄弟保养魔杖一样草率。”
“天生的嘛,这不怪我,怪他。”
乔治坏笑着用手肘捅了捅弗雷德的腰眼,弗雷德瘪了瘪嘴。
“赖不着我,得怪爸爸。”
“——还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