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吸了两口气,才把手腕伸了出来。
悦总管一脸担忧的赶紧过来帮忙,把换上的衣袖卷起来,又垫上了腕枕。
苏瑾瑶仔细的给皇上诊脉,眉头越皱越紧。问悦总管道:“这两天有什么人来看过父皇吗?就是以前没有来过的,或是来了之后感觉形迹可疑的。”
悦总管何其聪明,一听苏瑾瑶这话音就知道不对劲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回太子妃,皇上还在静养之中,所以并没有放外人进来探视。就连朝中的大臣要来问安,也被拦在大diàn外面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啊。”
苏瑾瑶摆摆手,道:“悦总管别急,我不一定说来的人就有问题,只是排除一些可能,先给父皇找到疼痛的缘由。”
皇上和悦总管同时一愣,才明白苏瑾瑶诊脉之后竟然还没有找到疼痛的根源?那该是多奇怪的病状呢。
悦总管又看看皇上,见皇上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就道:“要不,我给太子妃逐一回忆一下,看看这两天都有什么qg况吧。”
苏瑾瑶道:“也好。你慢慢的说。”然后把皇上的手腕放开,把他拆线拆到一半的伤口用白布先盖了起来。
悦总管就回忆道:“太子妃走的那天一切如常,傍晚时分皇上吃过了饭还在屋里溜达了一会儿,然后就早早睡下了,连奏折也没有看。第二天一早皇太后和皇后娘娘来过,午饭的时候是裕贵人过来问安。然后就是那几位小主儿都过来了。但是只有裕贵人是进了寝宫,而那几位小主儿还是在外面的大diàn跪拜问安。再就没什么事qg了,皇上看了一会奏折也就歇息了。然后就是今儿早上……李御医过来了。但是没有进正diàn,只是在外面叩拜皇上。”
李御医来过!裕贵人也来过!!
苏瑾瑶眉梢微微一挑,但是并没有说话。
就听悦总管继续道:“至于朝中的大臣,因为皇上和太子diàn下都不在,也就没有早朝,只是在diàn侍把奏折呈上来的时候,跟着到寝宫外面跪拜问安而已。太子妃您是前天中午走的,到现在才不过二十六个时辰,您不在的时候,小人更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皇上,并不敢有半点的疏漏。”
悦总管的话苏瑾瑶是相信的,若是连悦总管都不能相信的话,那皇上shēn边就真的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皇上还没有惨到那个地步。
苏瑾瑶又掀开盖在伤口上的白布,道:“父皇,我现在要检查伤口,肯定会疼,但是还请忍耐。不过我会尽量小心的。”说完,苏瑾瑶再次拿起了镊子和剪刀。
皇上应该是想到了刚才拉扯线头时候的剧痛,一见苏瑾瑶手里的东西就微微哆嗦了一下,随即把眼睛闭上了,竟然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qg。
苏瑾瑶叹了口气,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解释道:“父皇,我还不能针灸来给你止疼,因为qg况不明,盲目的止疼只能掩盖病症。所以你有任何感觉都要仔细的告诉我,我才能确定病因。”
皇上点点头,“嗯”了一声,但是看起来还是紧张无比。
苏瑾瑶也吸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qg况是她所没有见过的,所以需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n的用镊子碰了碰伤口。伤口愈合的很好,今天拆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要拆线之后的两三天不做剧烈的运动,伤口也不会裂开。
苏瑾瑶又试着碰了碰那拆了一半的线头,因为每天都在用特制的药汁涂抹,所以线头并没有和皮rou长在一起,按理说拉出线头也不会有太明显的疼痛感。可是……
苏瑾瑶拨开线头仔细看那线头深处的时候,就吸了一口气,她发现那线头的颜色不对劲儿了。
因为没有专用的缝合线,所以苏瑾瑶是特制了细韧的棉线来缝合。棉线泡过香油和特制的药水之后是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