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扁担了,却没想到最后苏瑾瑶竟然放过了她。只不过想着苏瑾瑶的话,柳冬梅心知,苏瑾瑶可不是跟她说笑呢,只要苏瑾瑶能够在三天之内拿出那一百文来,自己这顿扁担还是少不了的。
柳冬梅现在怪只怪自己忘了苏家傻丫头现在是只母老虎,又极其的护短,自己叫嚣一通也就算了,还出手打了苏城,那就是把占住的理由拱手给送了出去。
越想越害怕,心里也就越是委屈,柳冬梅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正哭着,柳大春扶着三婶回来了。一见这满院子扑腾的鸡和塌了的鸡窝,柳大春就问道:“冬梅,这是咋了?”
“是啊,冬梅,谁欺负你了?哪个敢来咱家闹腾?嘶,哎哟……”三婶柳王氏的手臂上还缠着药布,叫嚣了一声就疼的直咧嘴。
柳冬梅抹一把眼泪,起来扑过去抱住柳王氏的腰,哭道:“娘啊,是苏城来找咱家要那张兔子皮。我不给,他就把鸡窝掀了。我气不过打了他一顿,没想到苏瑾瑶那个傻丫头也来了,把我打了,还把咱家鸡窝给砸塌了。”
说完,柳冬梅还转过身子,让柳王氏看她的背:“你看看呀,大扁担砸在我后背上了。”
“啊!又是苏家的那个傻丫头。”柳王氏气的跺脚,心疼的用没受伤的手抱住了柳冬梅。转头又对身边的柳大春道:“大春,你看看你妹妹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也是咱们苏家的顶梁柱,就这么由着人家欺负?”
柳冬梅也在一边帮腔道:“是啊,哥,上次咱们去他家闹,你一声不吭的就回来了,难道是怕了苏家的那个傻丫头?可是现在他们都欺负到咱家里来了。”
柳大春拧着眉头,看看塌了的鸡窝,又看看柳冬梅,问道:“那苏瑾瑶就这么走了?”
言外之意,以这两天苏瑾瑶的表现来看,柳大春是不相信柳冬梅只挨了一扁担的。若是凭着苏瑾瑶的性子,别说是砸塌了鸡窝,拆了房子都是有可能的。柳冬梅打了苏城也不会好过,怎么还能有力气在这儿哭嚎了。
听柳大春这么一问,柳冬梅才想起那一百文的事。对柳大春道:“没,傻丫头说,她愿意赔偿苏城掀了鸡窝的钱。我给她算了一百文,她就说三天之内给咱家拿过来。不过……”
说到这儿,柳冬梅又哭了两声,才继续道:“不过,傻丫头说苏城掀了鸡窝是他们不对,才愿意赔钱。可是我打了苏城,她还是要清算的。就是等她把鸡窝的帐结清了,就来找我算账。”
“哼,一笔归一笔,她算得倒是清楚。”柳大春冷笑了一声,对柳冬梅道:“行了,这事不是好办嘛。她说了先赔咱们家的钱,才找你算账的,可是这钱要是她赔不起呢?看她傻丫头还硬气个什么。”
“哥,你有办法?”柳冬梅听到这里,顿时不哭了,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巴望着苏瑾瑶倒霉。
“你想啊,苏家那么穷,能有什么法子弄钱?最多就是去借呗。可是苏家那么穷,谁愿意把钱借给他们家?就算是愿意借,三天能借到一百文吗?她能借到,我也让她借不着。”柳大春说的信心满满的,一张脸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对对,没人会把钱借给他们家的。明天我就去暗地里跟着他们瞧瞧,谁敢借钱,我就骂谁。”柳冬梅根本没觉得这是撒泼,那坏心思分明是和她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娘仨正说着,柳达路拉着板车从外面回来了。柳达路只听了个半截话,还隔着门便问道:“冬梅,你说谁要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