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想起了菩提泪脆弱的尾巴,便住了手,静静的望着暅之。
暅之先溶了些热蜡,在颇黎表面又封了一层,
再举起铅釜,用小指自那个孔洞内将整块颇黎捅了出来,
然后小心地将它捧在手里,仔细地用皮毛、绸布裹住了易碎的平面,
取出预先准备好的铜制底座,左右扣紧。
那底座明显是根据铅釜刻度线的大小预制的,和这块颇黎严丝合缝。
釜底形成的弧面完全露出,而脆弱的背面则被一块铜板完全的保护起来。
暅之手脚利索地又给铜框穿好了皮带,然后将那块颇黎斜跨在左胸前,得意的问庆云,
“如何?”
庆云伸手指着暅之,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暅之低头看了看,并未发觉有何不妥,还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哦,这个啊,就是釜底那个小孔留下的凝结水口。
你别小看它,这不但是颇黎凝结后唯一可以吃力的顶出点,
也是整个,嗯,这块弥勒明光镜内部收缩力最大,强度最高的地方,
寻常刀剑,万难损他分毫。
怎样,弥勒明光镜,我起的这个名字,不错吧?”
难道科学宅在其他方面的反射弧永远是这么长吗?
当然,这句话是对庆云此刻脑袋里那一团密密麻麻的黑线所做的白话文解读。
此刻的暅之,完全沉浸在新发明现世时那种陶醉状态里,
他抓住庆云的手,扣在那面弥勒明光镜上,急促的唤道,
“来,你摸摸,是不是很完美?
对了你来捅两下,现在,用你祖传的宝剑,来,试试!”
庆云拼了命的将手抽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暅之对庆云的不解风情显然有些气恼,一推门,就要去外面找人试匈,不对,是试镜。
夜色里人影一闪,眼见一片绿云正欲飘过,暅之狂喜中伸手一拦。
暅之定睛再看,只见两道如剑的目光狠狠回击过来。
啊呀,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就是,就是蜚驮堂前自己失手,不对,是失足唐突的姑娘吗?
那女子望见暅之这般形状,秀眉如剪,绞作一团……
“吟贼!”
一记耳光响亮的扇在暅之脸上,暅之只觉得漫天星斗都自银汉坠落,围在自己的眼前耳畔舞动。
还好庆云来的快,一把先将暅之扯回房去。
那女子见还有旁人,更是羞恼,跺了跺足,三扭两扭,便也不见了踪影。
银白的月光自窗棂投射进来,洒满暅之的脸庞,匈膛。
暅之伸手擦了擦鼻孔里渗出的血迹,又低头望了望,好像忽然悟到了什么,急忙伸手去解明光镜的扣子。
只是那扣子被设计在了后背的正中,背手去解,实在有些不方便。
他只能抬起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庆云,双手依然背在身后,匈部自然的挺起,反射着圣洁的光芒……
此情此景或成庆云一生追忆,只是当时已被雷到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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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提到的白玉京,是西昆仑王母居所,道教核心信仰之一,这是其神格化的定义。京这个字,在上古汉语中是指高山,曰京,曰墟,都是崇山。在上古大洪水褪去,人类走出深山,走下高原,由穴居,游牧到农耕群居的转化过程中,人类对山的原始崇拜却并没有随洪水一起褪去。道家的白玉京,佛家的须弥山,神道的高天原,都是这种崇拜的具体表现。
不过白玉京的现实对应要比须弥山明确许多,不但有许多游方士,骚客曾经造访,还与中国历史上的几个大家族有着极深的渊源。这一点我们汇在之后做一些展开。本节用来比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