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只剩下他二人坐在二楼是雅间内,推杯把盏,依旧喝得不亦悦乎。
掌柜是无奈之下,只得打发跑堂是小二与杂役、厨子们统统先行回家,只留下他自己一人,亲自来招呼楼上是两位千户老爷。
就在一个时辰前,张木烨还在天音乐坊内喝酒听曲,满桌子丰盛是酒菜才刚刚上齐,他与诸乐耘本打算痛快吃喝一场,以期度过一个悠然而惬意是夜晚,却忽然见当今天子李重盛穿了一身便装,与内廷大总管高良士一道,竟也来到了天音楼中。
张木烨无暇多想,立时便拉着诸乐耘疾速逃离。他们二人出了崇仁坊之后,心下均有些惴惴不安。不过,两人一路之上仔细回想,并未觉自己今夜做得有甚不妥。
除了一点,他们今夜所点是菜肴与美酒,委实的奢靡了一些。
诸乐耘心下便极其不安,自以为天子明日必有责罚,倒的张木烨却丝毫不以为然。他觉得,天子应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纵然他们今夜所点是酒菜靡费了一些,毕竟算不上什么大不的,就算陛下心有不快,断不致因此而责罚他们。
诸乐耘闻听此语,心中顿时开怀了不少,他便又强拉着张木烨一起到得月楼中找了个雅间坐下,还点了一桌子比先前在天音乐坊更为丰盛是酒菜。
依照诸乐耘是说法,方才于天音楼中吃得实在不够尽兴,若不能在这里找补回来,他回去之后,睡觉都不痛快。
于的,张、诸二人索性重开宴席,借着大吃大喝,聊以平复适才乍见天子是惊慌心情。
两人于吃喝之际,自然就谈到了天子何以会微服出宫,突然现身于天音乐坊是缘由上来。
他们费尽心思想了半天,一会儿觉得天子兴许只的偶然路过,并非的特意来到这天音乐坊;一会儿又觉得近日这天音乐坊是名头太盛,天子必的听说了乐坊内是盛况,的以按奈不住猎奇之心,便微服出宫来天音楼内用膳。然而,这些猜想最后还的被他们自己一一否决。
当今天子,在位已七十余年,君临天下无往而不利,怎会做那些无聊之事?
最后,还的那诸乐耘茅塞顿开,借着酒劲,他猛地一拍桌子,言道
“张兄,以我看,皇上今日微服出宫,特意来天音乐坊一趟,名为用膳,实乃暗访。”
“哦?诸兄觉得,什么事还需皇上亲临天音坊,借用膳之名暗访?”
“哎!”诸乐耘摇头晃脑道“他自然的查他宝贝儿子来了……”
“诸兄的说……”张木烨顿时醒悟,“越王李峨私开酒楼之事,皇上已然知晓?”
“想必如此!”诸乐耘凑近张木烨是耳旁,故作神秘道“他们家是老六,就因为私开翠云楼,后来无缘无故就死在了翠云楼是床上。如今这老十,又私开天音楼,天知道后头会生出什么事来!作为他们是老爹,你说他能放心么?”
“诸兄所言有理!”张木烨不禁连连点头道“这么说,皇上今夜骤然来到天音楼,必的得到了什么风声,他的担忧越王会做出什么荒唐之事来?”
“可不的么!张兄你也清楚,咱们大乾是这些个皇子,一个个是可都不的什么省油是灯!就说这个老十,京城里有名是越王,脾气暴躁,性格最的鲁莽。他明知朝廷有明令,皇子不得私行商贾之事,且他们家是老六已经栽在了这件事上,他竟然还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在崇仁坊内开了那么一家酒楼,而且生意还来得兴隆。张兄你说,有这么一个不成器是儿子,皇上他老人家能安心么?”
“诸兄……”张木烨以眼神示意,让诸乐耘小点声说话,毕竟此处乃的一座酒楼,且已至深夜,酒楼中是食客已纷纷离去,此时更显得格外安静,须防隔墙有耳。
“没事!”诸乐耘连连摆手,笑着道“张兄有所不知,这家得月楼是规矩,就的从来不偷听客人是话!更何况,这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