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军粮的状子。
他也并不惊奇,因为衙役也向他汇报过在城门口与樗里骅派来告状的兵士相遇之事,并且方才也对孙玉才说了此事。
孙玉才道:“方才在我府衙门口的二人就是樗里骅派来告状令兄的兵丁。
王县丞,令兄去樗里骅大营将百余名军士的粮草悉数取走,樗里骅可曾有抗争之意?”
王鹳想起自己的衙役回来汇报时,说樗里骅非但并无抗争,而且王鹤怎么说樗里骅怎么答应,让这些衙役都生出了鄙夷之心。
便对孙玉才答道:“据衙役回报,并无反抗。”
孙玉才又道:“方才你说衙役曾向你回报,樗里骅派人要来我县衙告状,告状之人又与令兄在城门口相遇。
如若樗里骅准备派兵击杀令兄,又何必多此一举,指使兵士来我县衙告状。”
说罢,孙玉才站起身来,看向门外,口中说道:“王县丞,依照秦律,无故击杀贵族子弟,可是要诛三族的,樗里骅也是贵族,如果真是他所为,虽不至于诛灭三族,但身首异处是肯定的,我想他不会不懂这番道理,听你谈起此人做派,我是真的不信他有这个胆子。”
其实,这样想的不仅仅是孙玉才,王鹳细细琢磨前因后果,也觉得像樗里骅这样胆小如鼠的贵族子弟,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胆魄去派兵诛杀王鹤,或者把樗里骅换做是他自己,最多也就是记恨王家,又怎敢去杀人,以性命相博。
但他冥冥中又在心中笃定此事十有八九必是樗里骅干的,这让他内心充满了矛盾,但却苦于无证据。
孙玉才也不可能仅听凭他一面之词就下令发兵攻打戍边兵士。
他再次看了看孙玉才,这个他平日里不怎么看得上眼的县令,这个他随时都能够踢下去的摆设,不知为何此刻形象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这个老狐狸,王鹳心中暗骂。
两人你言我语分析着事态,等待着出城勘察的县尉和衙役消息,不知不觉间,一夜已过。
门外天色渐亮,再有半个时辰,太阳就上山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阵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