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不妙,战战兢兢的回话道:
“回秉校尉,樗里先生鹿符确实无假,但樗里先生既然能持鹿符,想必是贵族,
但樗里先生衣着看着却不像是贵族,而且随行的下人们也不像是奴仆,
我寻思怕是冒充贵族前来行骗,便想再查看樗里先生的官引。
没想到冒犯了大人,还与他侍从起了冲突。
请大人赎罪。”
杨和听完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向樗里骅解释,又觉得兵士所说也在情理之中,便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只是他正待要说话,只听魏元琦道:
“你说樗里大夫不像是贵族?
难道贵族两个字要写在衣服上吗?
分明是你狗眼看人低,滥用职权,故意刁难。”
“魏兄勿燥,这位兄弟并非故意刁难我们,只是我真的不像是贵族。”
樗里骅笑着边看那兵士,边向闻言愣住的魏元琦解释道:
“魏兄,你平日里见那右议事厅的人是何做派?”
“飞扬跋扈,言语轻浮,不学无术,举止不端。”魏元琦随口说道。
樗里骅又笑问道:“那魏兄观我平日做派和右议事厅的贵族有何区别?
魏元琦思索片刻便恍然大悟,笑着道:
“原来如此,这位兄弟平时见到前来戍更的贵族和樗里兄谈吐举止差别颇大便起了疑心。
所以才要向我等索要官引的。”
说罢便对那兵丁道:
“魏某误会兵大哥了,请勿责备。”
众人闻言纷纷哈哈大笑,而那兵丁也很少见过读书人,见魏元琦这样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站在那里憨憨的笑着。
杨和见此事已了,怕又再生事端,连忙拉着樗里骅手道:
“樗里兄弟,这天寒地冻的,走,随哥哥帐内一叙。”
樗里骅心想,反正来也是找杨和调兵的,如此也好,或许还会省些办理交接的麻烦。
就给高云策、魏元琦、梁青书三人一个眼神,随着杨和进入军营。
杨和一路和樗里骅亲切交谈,询问介子近况,樗里骅也含笑一一作答。
他询问杨和为何大冷天这般打扮,杨和便告诉他,自从五七零年击退戎狄之后,他观察到战场上往往有时秦国战士在击斗时因技法娴熟处于上风,但时间一久,戎狄人就会凭借体力上的优势扭转颓势,击杀秦国军士。
所以在去年更戍开始后,他便对驻扎城南大营新来的更戍戍卒们每天除战阵、技法训练外再加体能训练一科,无论刮风下雪必须开展,而且杨和自己也亲自上阵,带着兵士们越野跑步。
樗里骅听闻后,不禁对这个胖的有些滑稽的校尉有些刮目相看。
樗里骅在总制府时,也会偶尔对地方军队的军需战备情况进行巡检,所见低级将领也有很多,大多数人都是一副丘八的做派,装也会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很少见过有像杨和这样心思缜密,能看到问题、想到解决办法又能付诸实践的武人。
谈话间,一行人已到了杨和大帐,众人纷纷入座,一军士为众人倒上茶水,杨和拿起一杯仰脖一饮而尽后大叫道:“畅快!”
众人听之莞尔一笑,也对这豪爽的杨和多了份好感。
杨和放下水杯,对樗里骅道:
“某为粗人,虚长樗里兄弟几岁,以后便唤你贤弟吧,你也知大哥久在军中,最不喜欢官场上虚虚脑脑的,况且贤弟此番出更戍边,也算是军中之人了,以后再出将入仕,做大哥的也面上有光彩。”
说罢哈哈一笑,又道:“这次贤弟戍更之地在何处啊?”
“玉霄关”,樗里骅答道。
“玉霄关?
嗯,玉霄关是须弥山脉七关最南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