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再帮忙,确实属于额外的......”
“什么额外的?”星垣少见地敛起浅笑,板起面孔,“我不记得有付银子给那群凡人。谁冒我的名,谁就该付银子;谁占了我们这几位上仙的客房,谁就该干活!”
“那......我这本来跟人家谈好了,”参宿七愁眉苦脸,“如今又另行加价,还要加三百两......”
“四百两。”太阳道。
参宿七:“又改四百两啦?!”
“一直都是四百两。”河鼓二是个老实人。
星垣正色:“君无戏言。”
“还不快去?”阳老板下了命令。
参宿七垂头丧气地跨出偏房的门槛,“盗窃正版真是害死人啊......”
偏房内,南天君臣三个两两对视,随即皆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踏着从小小偏房内传出的欢乐,参宿七步上了客栈的第三层楼。
“上仙,在吗?”会辰客栈的老板硬着头皮敲门,“那个,关于食宿费的问题啊,咱们还得进一步商讨下......”
“这一回,咱们可真是有点难为参宿七了。”偏房里,河鼓二对另外两位道,“五百两银子在人间,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
星垣不语,抱起双臂,背靠墙面陷入沉思。
河鼓二:“君主大人?”
太阳:“叫阳老板。”
“是,阳老板。您说,如此贫瘠落魄之地,那个假星官拿不出这些钱,会不会为难参宿七?”
阳老板一瞪眼,“放肆。有朕在此,何人敢对朕的爱臣不敬?”
河鼓二再次瞥了瞥靠墙的星垣,对太阳言道:“我还有一个担心。他们打着南斗星君的名号,召集起来的都是曾经饥不择食的受灾荒民,万一其中有一个已经中了同类相食的丧尸诅咒,那么客栈上上下下,还有即将到来的灾民们,这方圆十几里的人间百姓......”
“河鼓二,你忧虑人间百姓,心思之深,我很欣慰。”太阳道:“我让参宿七去找那个冒牌的‘南斗星君’,就是要制造矛盾。一般的凡人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或溜之大吉、令那些集结来的百姓自行解散,或恼羞成怒、过来与我等对峙。一旦有了接触的机会,我等自然便可探查他们的底细。”
河鼓二恍然大悟,“我懂了,阳老板这一招,便是请君入瓮。”
太阳点点头,随即注意到一直沉默的星垣。
“那位学究先生,你在思虑什么?”
星垣抬起头来,“我在想,咱们会辰客栈的楼层无限,食物酒水的供应也是无限。那群冒我之名的假星官,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代我做了件好事。”
“好事?南斗星君,你在说什么啊?”河鼓二赶上前来,对他言道:“对方若真想做好事,何故要冒充你的名声?”
星垣也点头认同,“所以,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没必要深究。”太阳起身,挥挥手,“我等出去走走,少时他们自会找上门来向我们解释。”
河鼓二问道:“您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溜之大吉?”
太阳:“能量负场的压力变强了。这伙人就在咱们的楼上,我能感应到,他们正在谋划一件非常不正确的事......”
星垣问道:“什么事?”
太阳叹口气,“要是心宿二在就好了。”
“您先莫怪,请听我把话说完。”参宿七在三楼,努力安抚着面前这位住客的情绪,“我知道您是天界派来的上仙,下凡是为了普渡众生。不过,您就当我是个凡人,凡人的衣食住行哪里能少的了银子呢?”
客房内,一个披头散发、身着紫色广袍的男子端坐在床榻上,两手掐着兰花指,两只眼睛半闭半睁,就像是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