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客人,我们好像还没怎么招待你们吧?”
邵良业搞不清楚洛伦佐要做什么,他不清楚是文化差异,还是性格使然,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试着了解洛伦佐,但每一次都是以自己的滑稽收场。
罗德也是同样的疑惑,他现在只想返回永动之泵,然后下班,他不明白自己一个翻译官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
卲良溪的西方语只要再好那么一丢丢,这里都不需要罗德了,但想一想,这样的话,他就失业了,这样的左右为难,让他十分痛苦。
“招待?”
卲良溪这次西方语的发音十分标准,讲究一个字正腔圆,然后用力地点点头。
……
“先生,你看起来过的很糟糕。”
赫尔克里擦着酒杯,对着趴在吧台上的醉鬼说道。
醉鬼没有理他,只是发出了哼哼声,他的手胡乱地抓着,过了好一阵,才说道。
“我还好!我还能喝!”
赫尔克里苦笑了一下,新店的地理位置有些偏,所以平常客人很少,但时间长了,熟客多少也会有一些,这个醉鬼便是其中之一,基本每天夜里都会在这里见到他。
其实也只有他一个人。
时间久了,赫尔克里也习惯了,知晓该怎么处理,只要放着他不管就好,他通常都会在关店前睡醒,然后一脸抱歉,醉醺醺地离开。
他态度蛮不错的,加上是给自己送钱,赫尔克里也不反感,相应的,有时候他也挺理解的,毕竟生活这么糟糕,大家都有烦恼的事情。
“唉,这才是生活啊。”
赫尔克里继续擦着杯子,酒馆里洋溢着柔和的女声。
自打从高卢纳洛返回后,大概是见识到了最深的黑暗与残酷,赫尔克里觉得自己越发地热爱生活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时,还是他从海里被人捞起时的事了。
生活真美好,美好的不行。
赫尔克里不清楚自己这样的心态还能持续很久,可他已经找出了规律,只等自己再度感到无聊时,去进行一场冒险就好……前提是强度不要太刺激,不然赫尔克里真怕自己的心脏受不了。
“没有妖魔,没有怪物,没有见鬼的霍尔莫……”
“呦!赫尔克里!”
酒馆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冷彻的风雨涌入,驱赶走了舒适的温和,趴在吧台上的酒鬼感到了寒冷,打了个哆嗦。
“唉,客人看起来还是没几个啊,你这不会倒闭吧?”
洛伦佐把雨伞放在门旁,就这么带着几人来到了吧台旁。
“洛伦佐你……”
这个家伙的到来把赫尔克里的美梦撕碎,还顺便嘲笑了一下他的经营,赫尔克里本想痛骂洛伦佐一句的,可随即他看到了站在洛伦佐身旁的卲良溪、邵良业。
他们的脸庞如此地陌生,带着异乡的气息。
“九……九夏人?”
赫尔克里指了指两人,一脸错愕地看着洛伦佐。
“嗯哼。”
“太感谢了啊!今天我请客!”
赫尔克里激动极了,他直接翻过了吧台,绕着卲良溪与邵良业来回走动着,就像在打量一尊工艺品。
“九夏人……活生生的九夏人!”
卲良溪的表情有些尴尬,遇到另一个比自己还要热情,甚至说热情的有些变态的人。
“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啊,洛伦佐。”
刚刚还想叫他滚,转眼间赫尔克里又和洛伦佐成为了朋友。
他翻回了吧台后,手脚灵活的不行,迅速地调起了酒,自来熟地和两个异乡人聊在了一起。
准确说是一个,邵良业一脸冷漠,丝毫不给赫尔克里面子,卲良溪则尴尬地应声,一旁的罗德看到这里,忍不住地露出笑意,这颇有种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