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咱们一起去搞垮内布罗斯和一堆老贵族们,怎么样?”
“我……”
达马克朝他哼了一声。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小子!刚开始我还是选择相信群众的话,不过当我亲自去看看内布罗斯到底是何方神圣之后,我就觉得那他娘的就是一个小人!”他朝着蓝雾河吐了口口水。“看你这样子都老实……所以,你怎么可能串通强盗呢?内布罗斯那屌人看起来才像是做这种事情的家伙……”
詹姆斯被达马克的架式吓到了,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
“他,他……怎么了?”
“还怎么了?”达马克用脚踢了一颗石子。“我特地从弗里敦跑来新加兰德领取任务,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来金斯布里奇,结果他让我在大厅里等了五六个小时。等也就算了,结果后来发现,原来他是为了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南方女人去看剧才耽误的。这也就算了,但我非常生气地问他,为什么金斯布里奇的城墙不能搞成石头做的,结果他竟然回我没有钱……”
詹姆斯就站在一旁,一脸尴尬地看着达马克骂骂咧咧,一句话不敢说。接着,詹姆斯被迫和达马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当詹姆斯说到自己的冤屈的时候,达马克竟然当场热泪盈眶,邀请詹姆斯和当时在出门遛弯的贾诺德住进他的军营当中。
“我们军队就需要像你这样富有正义感的人。看到那些新兵磨磨唧唧不肯参加训练,我就想踹他们一脚。”
免费的住宿和免费的食物使詹姆斯满眼放光,所以他自动忽略了自己曾经当过逃兵的事实,甚至还帮那个达马克见都没见过的贾诺德预定了一个位置。
所以,詹姆斯和贾诺德两个人就糊里糊涂的从原本搭的简陋帐篷中,搬到了又大又宽敞的军营营帐里。贾诺德自从在那一天霸气了一回之后,又恢复了原本不正经的老头模样。他知道不愁吃喝以后,整天也闲散起来,除了用魔法逗一逗从没有见过魔法的士兵以外,几乎什么也不做。
詹姆斯你对于吃软饭这种事情感到很是难堪,因此总想找点事情做,来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虽然达马克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接触了几天之后,詹姆斯发现达马克这个人有一点神经大条,但是非常的正直和善良,也很豪放,对人不留心眼——要是留心眼,也不会这么豪爽地把詹姆斯和贾诺德接到自己的军营当中——嫉恶如仇,对人的看法都写在行动中,崇尚武力,满脑子都是肌肉。詹姆斯很喜欢他,但是也没有办法讲掏心窝子的话。这个人不懂他人内心的细腻感情,遇到伤心的人总是会用极大的力道拍拍他的后背,告诉别人一切都将会过去的,接着就把刚刚的事情抛向脑后。詹姆斯想把自己的梦境,和梦境所带给他的困惑告诉达马克,但是他没能做到。
至于自己的师傅……
詹姆斯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不停翻滚,喃喃自语的贾诺德,叹了一口气。
还是算了吧……
整个金斯布里奇唯一把他当成普通的冒险者,当成没有黑历史的年轻人看待的,除了贾诺德和达马克,就只有一个叫做阿尔塔的女牧师。
阿尔塔是金斯布里奇唯一一座三圣祭坛的掌管者,除非特定的讲经时段,其余的时间大部分都在达马克的军营里进行传教。许多原本不信教的年轻士兵信了阿尔塔的邪,也开始整天的吟诵月亮经上的内容:
智慧之圣瑟拉姆啊!
你怀抱日月星辰
在永不腐朽的水晶宫殿当中
指点我们向前走
直达永恒的彼岸!
……
詹姆斯第一次碰到这个30岁出头的女牧师的时候,就被对方注意到了。詹姆斯每每看到她都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因为阿尔塔永远在詹姆斯措手不及的时候用令人说不出来的目光看着他,而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