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持黑旗的男人,站在白莲城与云亦云山的交界处,面无表情的挥舞着黑旗说道。
那些男人拉满大弓,往天上使劲的放着,一批一批的绑铁弓箭,从天而降。
“这箭头绑着重物,不然不会这么厉害!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个地方离云亦云山很近!亭子应该没有机关!说不定这个皇陵已经是源祖帝君的自家东西了!康沛将军!下令放火烧山吧!我们得不到了!他也别想全部得到!我要和他宣战起事!意下如何?”
张贵贴墙听着动静应该是去另一边了,站起身来,看着在人墙里,脸色铁青的康沛询问道。
“他竟敢对我城池下手!我送了多少钱!拉动夏蓼通商!起事!我要让他知道他这个皇帝没有我的扶持,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康沛推开那些保护自己的人,将自己的乱发好好整理了一下,紧握双拳,浑身发抖的吼道。
敬长安和百湖和千山三个人,蹲在墙角,看着地上杂乱的箭矢,都吓的不轻,等着声音远去,还没出门,便看见了门口流淌过来的鲜血。
敬长安连忙挣脱百湖的拖拽,出门一看,那个一脸褶子,黄蜡皮肤的郎中,被箭矢钉在地上,两眼睁的老大,手里拿着应该是给敬长安换药的小木盒。
“谁干的!”敬长安跪在郎中尸体面前,双手颤抖着,去将郎中身上的箭矢一个一个拔出来,百湖跪在郎中面前,用手轻轻合上了他的眼睛,摇头没有说话。
“绝对不是张贵!他们没有这么多制式的兵器,应该是远军的东西!”千山从千疮百孔的一处小屋子,扯出一张白布,轻轻给那个郎中盖了上去,脸上没有表情的说道。
“埋了吧!我出去一趟!”敬长安把手上的鲜血,直接用给自己换药箱子里的白布,擦了擦,回了趟屋里,把折叠在包袱里的甲胄,穿在身上,将那把刀挂在身后,对着正在处理尸体的百湖和千山轻身说道,扭头出了门。
大街上全是箭矢,还有不少侥幸活着的百姓,哭着清理地上惨死的家人,敬长安面无表情的在路上挑着路,往云亦云山方向走去。
一帮子穿着老百姓衣服的人,已经开始向赶来清理现场的远军将士,吵了起来,敬长安看着那个将士已经有了杀意,快步跑了过来。
“蓼国将军敬长安!请问你们帝君无差别用箭攻城,是想要与大蓼开战吗?”敬长安将自己的令牌高举在头顶,对着这帮面露凶光的将士,怒气冲冲的吼道。
几个看起来应该是校尉以上职位的人,窃窃私语一会,从中间出来一位应该是听的懂敬长安话的将士,将腰间的武器卸下,对着敬长安拱手说道。
“哪敢哪敢!将军请往灯都休息!这里是有源祖帝君的旨意处理事情!我们会与贵方交涉,也请将军不要阻碍我们的事情!”
那人态度坚决给自己留了不少路,反而让敬长安无话可说,敬长安牙咬作响,握紧双拳转身离开。
“你回去报告源祖帝君,这个蓼国人可以遣返回去了,不然让他知道我们这些事情,说不定会找到我们的把柄!”那个卸掉自己兵器的男人,扭头对着一个看样子比自己官阶小的人用胡言提醒道。
那个手拿他人兵器的人,点了点头,将手中武器拱手递还给他,转身离开。
“先放过这群知道事情的百姓,多抽调一些人,守住各个要道,等到那个身后挂刀的男人离开!全部除掉!”一个腰挂黑旗的男人,在所有将士的瞩目下,对着最靠前的将士,轻言一声,转身离开。
一帮子人,从暗道摸到了云亦云山暗处,开始下令倾倒祝融膏和火油,彭扬买的那些东西全部被张贵送给了康沛,康沛和张贵正式结盟,先让他们几个和自己一同遁走,又让自己管家,叫人将云亦云山给做掉。
那些将士还在安抚越来越多的百姓,谁也没注意到山火已经开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