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闭嘴!天黑之前,还要到下一个城呢!”金簪缨无奈摇了摇头,稍微离何不谓吊儿郎当驭的马车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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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玉明算是倒了大霉了,过完年板凳还没捂热乎,被叫回来还是帮衬陈梁献安排年后的事物,还没陪着太子去趟夏国,想着可以看看从来没见过的胡人女子,到底是怎么个狂野法,他敬重的太子殿下又开始作妖,让自己装作狼狈不堪的样子,回京面见圣人,圣人对着他一顿臭骂,还是派了人马,他这才喘口气回去禀报给太子,到头来这还不是太子想要的结果,又让他想尽一切办法,将信送到敬长安手里。
什么也没捞着,胡人女子也就是看了两眼,就没了下文。敬长安他们又发了封这该死的信。他又要去夏国寻找敬长安,可算是苦死了。
他自己一个人骑着马,越想越难受,便在路上磨磨蹭蹭起来,可又想到事情不做好,还是要挨骂,这一念头出来,蒋玉明直接嘴瘪的能挂二两肉,一直挠着脑袋。在马背上躺了几个日夜的蒋玉明,算是过了下坡盏
一路颠簸到了谷饶渡一看,举城白布悬门口,心想着敬长安一行人,消息挺快,这也没过太长时间,说不定几人还在城中,在一家茶馆,安心坐下,茶还没喝,就听到旁人谈论。
“时间过的太快了!城官都埋了快一个月了!”
蒋玉明刚准备喝茶,一听这话,连忙把铜板放在桌子上,赶紧离开。
出了城,看到田间没有人,自言自语道。
“他奶奶的!忘了给太子的信都要先到京都,再返信件!这中间到底多长时间了!求求你,敬大将军别这么厉害,真抓住了,张贵,捏死了他!我就完蛋了啊!”
蒋玉明百感交集,只能强打起精神,开始赶路。
敬长安一行人,在过了骑垄口,就停了下来,不是不赶路,而是柏温身上的伤口,开始溃烂,只能在一个叫安多城的地方,暂时停了下来。
由何不谓和敬长安,两人轮流换班照顾身上滚烫的柏温。
“大夫!怎么一直没有好转啊!”敬长安又去抓药,付完钱,出了门,又折返回来问道。
“这天气炎热,伤口溃烂是常事!只能勤换勤洗!没有办法!”大夫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身上能够溃烂成那个样子,叹口气道。
“能不能用刀割掉烂的地方?”敬长安也在这些日子里看了不少医书,询问道。
“要是一小块还好!可他那太多了啊!”大夫也想过,可回头仔细翻看书籍,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知道了!”敬长安扭头便走,大夫想到什么连忙起身拉住敬长安道。
“千万别想着用这种方法!他已经够虚弱了!你这不是救他!是在害他!”
“知……知道了!”敬长安点了点头,那个大夫才欣慰的点头进屋。
“他怎么知道我想试试?莫非他起初和我一样?”敬长安心里想了想,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柏温算是从鬼门关里回来了,伤口开始结痂,脸色一天比一天好。
“对不起啊!贵人!添麻烦了!”柏温睁开眼睛,看着依靠着一旁打着瞌睡的敬长安艰难地说道。
“嗯?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突然病重!要喝水吗?”敬长安困意全无,连忙将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些温水扶着柏温给他送下。
“行!明天早上可以内服了!一直给你用来冲洗伤口,用药渣敷,可累坏我们俩了!”敬长安将茶杯放下,拍了拍手,坐在柏温床边笑着又说道。
“我昏迷了多久?期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柏温环顾四周,确认金簪缨不在,这才小声询问道。
“十六个日夜,没有,风平浪静的有些奇怪,我陪金簪缨去了几趟官司衙门,真的没有新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