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坚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随后相对无言,半响之后,李三坚下了公主软轿,公主随后对李三坚轻轻说道:“三郎,我走了,再一次祝你喜结良缘,你保重。”
李三坚点点头,极为不忍的看着载着正在啜泣的公主的软轿渐渐远去,顿时气血上涌,疾奔几步奔到了公主轿侧,掀开轿帘对公主说道:“公主,三坚不才,有负公主盛情,但公主敢嫁,三坚愿豁出性命娶你,你看行吗?”
“三郎。”公主再也忍不住了,坐在轿中紧紧的握着李三坚的双手泣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三郎。我我。”
两人之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公主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但李三坚冲动之下,能如此说,已经使公主感到异常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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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事啊?招惹了两个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李三坚简直是无奈之极
不过好在两人之间确实不可能的
“走吧!”良久之后,李三坚对守在一旁的山魁说道。
李三坚满怀心事,很快就与虞媒妁、山魁等人来到了蔡府门前。
“妹婿请进,虞媒妁请!” 蔡府此时倒也未为难李三坚,似乎是感到不是很意外,蔡京第三子蔡翛早已等候蔡府门口,将李三坚等人迎了进去。
此时蔡府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当然就换了称呼,称李三坚为婿了。
“多谢家兄了。”在“榜下捉婿”之时,蔡翛曾经率家丁来援,因此李三坚认识蔡翛,于是躬身重重的施了一礼道:“小弟今日唐突了,请家兄恕罪,小弟就开门见山了,今日小弟特来下聘请期的。”
“哈哈,好,好,为兄早已知道了,妹婿快请进吧,家父正等着你呢。” 蔡翛闻言笑道。
见过性急的,没见过如此性急的,蔡府之人均是感到好笑。
这个世上哪里有新郎倌自己上门问期的?一般来说,均是或委托家中长者或托付给媒妁,可李三坚居然自己跑来了,使得蔡府中人心中暗暗诧异,同时愈发的看不起李三坚了。
不是看在李三坚是新科状元的份上,蔡府之中是无论如何不会应了这门婚事的。
微贱之人就是微贱之人,哪里知道这些规矩,哪里见过世面?
蔡翛也是如此,不过表面之上还是过得去的,原因就是此时蔡翛的官职仅是武职,而李三坚却是从七品的承议郎,同时还有差遣,那就是开封府狱讼推官。
武臣与文臣是无法相比的,更不要说没有实职的武臣。
虽依蔡氏门第,是不惧小小的从八品的文臣的,可蔡翛又何必开口耻笑李三坚,从而得罪于他?
双方客套了一阵后,李三坚就命山魁将聘礼搬了进去。
此更使得蔡府中人是愈发的瞧不起李三坚了。
李三坚家中贫寒,虽状元及第之后,皇帝赏赐了一些金银钱帛等物,虽李三坚目前已经有了官员俸禄,但仍是杯水车薪,因此李三坚的聘礼仍是极为菲薄,是惨不忍睹
李三坚的聘礼就连寻常百姓都比不上,更不要说豪门望族、宦绅贵胄之家了。
因此李三坚的些许不忍直视的聘礼,使得蔡府中人是愈发的看不上李三坚了,就算李三坚是新科状元也是如此。
李三坚当然看到了蔡府中人的不屑神情,但也是无奈之极。
谁不愿意抬着丰厚的聘礼,将蔡绒雪风风光光的迎娶过门?可目前李三坚拿的出来吗?答案是否定的。
这些菲薄的礼品还是李三坚倾其所有才备下的聘礼。
若蔡绒雪生在普通富贵人家,如普通商贾之家,那么情况就会好的多,李三坚心中暗道,蔡氏门第是官宦之家,高官厚禄之人是比比皆是,家学渊源,进士出身之人也是较多的,如此就算李三坚状元及第,也是轻易入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