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必离得很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以此为基础,开“一倍”价钱似乎也说得过去。
“不,重点不是五或十。”林三酒冷冷地答道,“重点是,你怎么知道那个五,代表的是‘价钱’?”
小个儿男人又是一怔。
“你之所以知道那是一个价钱,是因为你知道他为我了服务。这是很简单的事,有价钱,就必有价钱交换的商品或服务。”林三酒笑了笑,说:“我们半小时前才在飞船上萍水相逢,你却能肯定八头德为我了服务,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小个儿男人没有应声,转头看了看礼包离开的方向——在飞船中央处,礼包正和八头德小声交谈;正好在林三酒望去时,她看见礼包突然瞥了一眼小个儿男人。
……礼包也意识到了。
小个儿男人又往飞船边缘处退了一步。他现在只要伸出头,就能看见船外天空里丝丝缕缕的云了;林三酒却没有叫他不要再动。
相反的,她任他想办法拖延时间。
“噢?”小个儿男人身体紧绷着,说:“我不明白……”
“八头德是一个播音员,他知道我要找人,也知道飞船马上快到终点站了。他走上来和我交谈之后没一会儿,驾驶员就听到了一个假广播通告,飞船不得不停下来……他给我了什么服务,显而易见。”
林三酒看着他,意识的角落里,却知道礼包正朝她快步赶来。
“你知道他给我了服务,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首先知道他是一个播音员。”她低声说,“八头德跟我说过,这船上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知道他的职业是什么……也就意味着,你明明认识他,却表现得好像不认识一样。”
季山青在跑到了一半的时候,就迎面撞上了她刚刚一转眼间扔出去的一片意识力墙——他好像撞得也不疼,只是立刻因为被拦住而着急了,一边摸索着看不见的屏障,一边喊道:“姐姐,是他,那个人就是他!八头德跟我说,在他看着exod刚刚冲入天空之后不久,他低下头时,正好和那个人四目相对了!”
“你看,又是一个证据。”
林三酒冲那小个儿男人一笑,说:“话说到这儿,我们也不必绕圈子了。我知道阿全和他的记忆副本是怎么回事。你让阿全出现的地方,就是目标附近;而八头德的座位和阿全出现的地方恰好很近,说明八头德很有可能就是目标。而你呢,不仅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当天空中出现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飞船时,你还第一时间就把注意力投到了他身上……我想,是为了确认你这次的行动目标没出异样吧?”
在看见季山青被一片“空气”拦住的时候,那小个儿男人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
他死死盯着林三酒,转手朝飞船边缘上空一拍——原本应该落出去、打入空气的手,却“砰”地一下拍上了某种看不见的屏障。
“意识力?”他立即收回手,手掌心里有几点银色色泽一闪而过。看来他也很谨慎,用了防护,没有直接上手去碰。
“你还挺有眼光的。”林三酒一笑,像一张渐渐拉满了的弓,只需一弹指,攻势就能汹涌而出。意识力在她的身周流淌起来,形成了一层防护;她身后的空间仍旧是敞开的,一旦有什么意外,她也有足够的空间退避闪躲。
“你要怎么样?”那小个儿男人四下看了一圈,问道。他没有伸手去摸索周围是不是也被意识力包裹住了,因为在林三酒露出这一手之后,确不确认的意义都不大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意图吗?我告诉你。第一,把你们组织的名称,位置,人员和其他讯息,都说清楚。”
林三酒注意到他微微抬了抬眉毛——那不是一种抗拒的神色,却像是有点惊奇,好像没想到她一开口问的就是他背后的组织。“第二,把阿全的副本给我。”
“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