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推动封门巨石,洞中光线仍然幽微,只有数不尽的棺木在黑暗中影影绰绰,不时有夹杂着久远难闻霉味的古怪阴风自藏尸洞深处吹出,触之皮肤上的汗毛立即倒竖。
鼠老五至始至终都没有瞧榆木尊一眼,他只坐在不远的棺木边,十分有兴趣地欣赏他衣服上的一粒扣子,拨过去,按过来,仿佛世间再没有其它玩意儿,能比他这粒扣子有趣。
拨弄了半天,鼠老五终于放过了他这粒扣子,他将扣子微微一弹,啪的一声,扣子落在不远处一处破败的棺材板上,扣子裂开,一团幽蓝磷火闪耀腾开,瞬间将棺材板点燃。
洞中一下变得明亮起来。
鼠老五缓缓站起来,摸着下巴,向堵门石走去,边走边说:“老榆啊,你他妈学得什么搬运法术啊,怎么这么轻一颗石子儿,你都弄不动。”
榆木尊正喘着粗气儿,没好气说:“我的法术不好用,那你就用鼠牙齿啃吧,看你能不能啃开。”
话刚说完,只见刚走到他身边的鼠老五突然疾若闪电,一只手已牢牢扣住榆木尊脉门。
榆木尊立即动弹不得。
鼠老五狞笑道:“你不是榆木尊,你就是那个盗取不忧谷银库宝藏的真凶,借这次管教火并,你趁机逃了出来,你真的好高明!”
榆木尊目无表情,冷冷说道:“我易容之术,天下无双,我真的想知道,你是怎么瞧出来,我是假扮榆木尊的?”
鼠老五也冷哼声,道:“你易容之术的确骗过了我,但你却不知道,我鼠老五从来只有仇家,没有朋友,我叫你老朋友,你立刻顺着我的话应承下来,你不是假的,谁还是假的?”
榆木尊听完长叹了声,他现在真的佩服鼠老五的机智狡诈。
鼠老五抓着榆木尊手腕的手上真力一催,榆木尊立即感到心跳加速。
鼠老五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尖锐的声音说道:“快说,你在银库里偷了什么出来,是不是那件传说中的天狐银裘?”
榆木尊另一只手伸到嘴边,他干呕两下,吐出几颗宝光闪闪,碧绿晶莹的宝石,递到鼠老五面前,诡笑着说道:“我从银库里只拿了这个,几十年谋划盗取银库,其实我只想要这个东西啊,其它什么都打不上我的眼。”
鼠老五惊讶万分,厉声问:“说,你到底是谁?”
榆木尊笑完,冷眼看着鼠老五道:“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都得死!”
说完也不管命门被扣,张嘴又将这几颗珠子吞进肚中。
鼠老五真力一催,想结过榆木尊性命,真力凌厉绞杀过去后,榆木尊却毫无反应,不禁大惊道:“你,没有命门,你不是人,你是狐妖。”
榆木尊哈哈冷笑,瞬间自他身体中,散发出一股针砭肌肤的恐怖能量之场,这股能量之场,将鼠老五压迫得连翻数个筋斗,远远落到数丈外洞壁,靠着洞壁的支撑,他才勉强站稳。
“既然我身份被你识破,那今天你只有死!”
说完,榆木尊一步步向鼠老五逼近,罡煞之气连躲藏在很远的小伍,都仿佛要窒息。不过,榆木尊好像并不想要小伍性命,不然,小伍就不是仅仅只感到窒息那么简单。
洞中光线幽微,火光摇曳,被榆木尊散发的罡刹之气一逼,火苗直接倾斜,几乎熄灭。
鼠老五一看不好,直接猫腰躲在洞壁深处角落里。榆木尊即便有夜视能力,也看不清他躲藏之处。
榆木尊不耐烦,随手一挥,轰一声巨响,堵门万钧巨石直接被硬生生挤出山洞口,飞沙走石,堵门石如泥丸一般被抛向空中,远远落到山谷里,山鸣谷应,声震四野。
洞中一下天光大亮,鼠老五再无藏身之处,躲藏已没有必要。
他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