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战扬名素尚义(2 / 3)

令效命,何有功劳可言!”

李善道说道:“是啊,是啊。此战能够打赢,最主要的,是因为明公指挥有方,次则是大郎、单公、翟公、黄公、王公等,随从明公诱敌,此外,还有就是李公的战前献策之功。善道也者,因人成事罢了。”

翟让指着李善道,笑道:“二郎,你又是‘因人成事’。俺算是知道了,无论甚么功劳,你都是‘因人成事’。哈哈,哈哈!……哎呀,大郎呀,咱寨中这么多的头领,论骁勇敢战,多了去了,唯谦虚不争功,谁也比不上李二郎!”抚着胡须,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一场仗能打赢,也是多亏了蒲山公的战前献策之功。”往南边望了眼,问道,“蒲山公呢?在哪里?怎还不见来?”

他的一个帐下吏禀报说道:“回明公的话,已经派人去请蒲山公来见了,想来很快他就能过来。”

“好,好。大郎、二郎,咱们先坐,一边说话,一边等蒲山公来。”

等翟让还回主椅坐下,徐世绩按照他在寨中的位次,亦落座椅中。

李善道转到徐世绩坐的椅子后头,打算往坐墩上去坐。

翟让瞧见了,止住了他,说道:“二郎,你往哪里坐?你的位子,俺已给你备好。”指向十来张椅子中,较为靠后的一张,笑道,“去那里坐!”

李善道迟疑了下,说道:“这……”

徐世绩转过脸,笑与他说道:“翟公既已为你备下交床,二郎,你便去坐吧。”

——“椅”之此名,现尚没有流传开来,对於这种坐具,当下惯常仍是以“胡床”称之。交床,就是胡床。隋文帝出於政治原因,忌讳“胡”字,曾下诏书,凡器物涉“胡”字者,咸令改之,是以,本朝以来,胡床就改称为了交床。

李善道往那边的椅子处看了眼,丝毫踌躇也没有,致谢婉拒,说道:“善道何等人也!怎敢入交床就坐?明公、大郎,我坐这里就行了。”冲着翟让下揖,行了个礼,坐到了个坐墩上。

翟让对他的选择有点意外,但旋即就又笑了起来,摸着胡须,与徐世绩说道:“大郎,李二郎不但勇武、谦虚,并且忠义之士啊!不愧是你的乡里人,是我东郡英杰!”

徐世绩的头已转回,表情上看来和刚才没啥不同,可从语气中,能听出他也是很满意,他回应翟让的话,说道:“昔在卫南,俺就久有闻李二郎的尚义之名,鄙县父老,无不称赞。”

若是坐入椅中,固然是明确地抬高了自身在寨中的地位,可徐世绩心机深沉,谁知会不会因此惹厌了他?毕竟,李善道而下还是他部中的一个部将。两下权衡,这点明面上的小好处,当然还是不要为好,不如依旧“秉持”徐世绩部将的身份,如此,才能得到更大的实惠。

实惠说来就来。

徐世绩的嘴里,李善道已从一个“浪荡子”,变成素有“尚义之名”了,还说他久有闻知。这简直是当着李善道的面在说假话!此前的李善道有“尚义之名”么?李善道本人都不知道。

假话也好,花花轿子人抬人也罢,李善道只管做出越发谦虚之态,便就是了。

闲话两句,扯过此节。

翟让抚须沉吟了稍顷,与徐世绩说道:“大郎,这场仗打赢了,咱的收获很大。缴获到的辎重堆积如山,且不必说;还俘虏到了不少的贼官兵。你来之前,俺正与俺阿兄、军师、儒信、君汉兄等商议,对这些俘虏到的贼官兵,咱们怎么处置才好。大郎,你就此是何意见?”

徐世绩先解释了一句,说道:“明公,萧裕负了重伤,故此俺暂没法把他带来,献与明公,尚敢请明公勿罪。等他伤好了些后,俺再带他来,请明公发落。”

萧裕在张须陀帐下虽有名气,比不上秦琼、罗士信等,翟让不怎在意他,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