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头痛欲裂,不得不躺下来歇息。
听闻长公主头痛发病,一时间,庵堂都乱了套。
催懂医的尼姑,又要去京里请太医,人手进进出出,忙作一团。
朱钰被“赶”出了屋子,站在廊下。
他知道永寿长公主有头痛的毛病,遗传自沈皇太后。
皇太后薨逝之前,受这病痛折腾,精神极差。
长公主在皇太后故去后,悲伤过度,也发了病,养了一年才调养回来。 可这些,都是听说,朱钰从来没有见过她们病倒时的模样。 一时之间,朱钰被长公主的病况吓得够呛。 不用说,长公主就是被他那一番气倒的,虽然,朱钰自认为自己说得很在理,也是为了长公主考虑了的,可谁让她听不进去呢? 不止听不进去,还拿茶盏砸他,要不是他躲得快,脸上得被砸出一个口子来。 朱钰越来越生气,隐隐的,他也会心虚。 若长公主回京告状,说他言语不敬,把自个儿气病了…… 这事儿,多少得挨顿骂。 朱钰啧了声,真是晦气! 突然间,一个纸团从边上飞过来,落在了他的鞋子跟前。 朱钰忙往左右看,却没有寻到丢纸团的人。 他蹲下身去,捡了纸团,打开来一看…… 眼睛倏地瞪大,朱钰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遍上头内容,往纸团飞来的大致方向跑了两步,想要把人找出来,却还是一无所获。 到底会是什么人,捅了这么一个秘密给他? 朱钰的心噗通噗通,一下跳得比一下跳。 他再看了一眼。 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个地址。 大名府东明县诸府,府中小公子琥儿,乃长公主私生,可做人质。 朱钰把纸重新团成团,紧紧攥在掌心里。 不管如何,对方给了他一个可行的方案。 东明县,说远也不说。 原来,长公主竟然私藏了个儿子在那里,难怪她在沈家出事之后,如此忍气吞声,是放不下儿子吧…… 长公主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 等他抓到了琥儿,有人质在手,看看长公主答应不答应他的条件! 思及此处,朱钰快步离开了静慈庵。 另一厢,一间斋堂里,皖阳郡主换下了小尼姑的装扮。 自从到了这里,她身边的人手依旧不少,全是长公主安排来管着她的。 兴许是她近些时日很是老实,看顾的人少了两个,也松懈许多。 刚才长公主发病,唬得众人失了分寸,一时间全去照顾长公主了,只一个小侍女看着皖阳。 皖阳岂会怕她? 写好了字条,趁小侍女不注意,皖阳一个手刀把人放倒,溜出去丢了纸团。 此刻回来,那侍女还晕着呢。 之后就算醒过来,看到皖阳郡主还好好在堂里待着,小侍女难道敢去嬷嬷那儿说自己晕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长公主还病着。 皖阳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也就是沈家出事的这些日子里,她慢慢明白,母亲为何根本不管她了。 她曾以为,自己是母亲唯一的孩子。 那日唐云翳偷偷来庵堂,皖阳才意外知道,原来,母亲还有一个儿子养在东明。 儿子才是母亲的命,连沈家都看重。 如此一比,越发显得她这个长女可有可无。 也难怪母亲会那么喝骂她,责打她。 皖阳知道了,却无能为力。 朱钰的到来给了她一个机会。 她不知道朱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