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都是越有钱越贪婪?
一个人的学识是他拥有地位的基石,但一个人的品行才真正决定他地位的高度!
诸世海进门收拾行装,他无人可以告别,三十年前心爱的女人便已病逝,这个可怜的女人并未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三十年的独自行走使他的行囊不过是自己百十来斤的风中枯骨。
他象征性地打了个小包交给诸通,慕容浅也牵着一批高头大马候在门前,诸世海说到:“君命如山,咱们现在就出发。”
当慕容浅骑着高头大马胸前佩戴着蓝海凶鲨的世家徽像以及腰中悬挂的相府招牌,以相国“继任者”的姿态神气活现地带领着马车前行时,诸世海的心放下了。
马车大摇大摆地通过京城大道,通过茶楼酒肆、钱庄妓馆,通过巍峨的光明城门,赶车的诸通这才回头问到:“老爷,咱们去哪?”
“向南。”诸世海的回答简短有力。
诸通便不再问,驱车南行。
诸通原本并不姓诸而姓周,跟了诸世海三十年便随了主人的姓,是个五十来岁的粗壮汉子,三十年前家乡遭灾全家八口饿死七个,周通四处逃荒要饭饿昏路边,被诸世海救回来的,之后也便一直追随诸世海。
他长相普通其貌不扬,但和诸世海三十年的相处使这个逃荒汉子有了质的变化,主仆有了默契。
诸通的赶车技术七国第一,又平又稳又快,一出城门走着宽敞的官道,便把独自骑马的慕容浅甩在后面。
慕容浅也乐于跟在后面,他又不知道要去哪,但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慕容浅用双腿狠夹马肚子,嘴里嘟囔着:“老不死的这是出访还是逃命,难不成想甩掉小爷,没门!驾,驾!”
马车疾驰到天黑,这才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诸通扶诸世海下车,看见远处慕容浅骑马行来,诸通望着诸世海,右手比划了个刀的架势,他在等待主人下令。
“不,”诸世海按下诸通的手说,“你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说完,慕容浅骑马到了跟前。
三人匆匆吃点饭食,便各自进房休息,诸世海早早熄了灯,不一会,屋内传出鼾声。
半夜时分,便有黑影潜入诸世海房内,诸世海面对墙面侧卧,继续打着鼾声,双眼却是微睁。
黑影在房内翻腾,只找到几个零星印着金蟒的帝国金币,黑影忍不住低声咒骂:“这老东西,高官厚禄几十年,这点钱还不如我们望海城的叫花子。”
突然“咕咚”一声,有个东西落在地上,黑影心头一紧,又见诸世海鼾声依旧,这才去地上捡。
诸世海躺着,心里却明白,是自己传令四海的相国玉印,果然,黑影人如获至宝,匆忙揣入怀中,临走前黑影还冲着诸世海囔囔:“老东西,小爷可不奉陪了,受了半年鸟气,咱们两清了。”
黑影悄声出门,不一会听到楼下有马的嘶叫,有马蹄声得、得、得的渐行渐远,诸世海鼾声戛然而止。
如果仅凭一块石头印章,那么街头的鱼贩、娼馆的老鸨、打鱼的渔夫、杀猪的屠户都比慕容浅更适合做光明帝国的相国。
诸世海心中暗笑,这块石头早已是他的累赘,要不了多久,或许就是明天一大早,当金色的阳光照耀着宏伟的光明城的时候,当海捕诸世海的公文贴遍帝国所及的任何一个角落的时候,七国包括青丘家族的人都会知道,他这个帝国相国已落入慕容世家手里,慕容浅这小子,真是处处帮忙啊。
诸世海穿上衣服走到门前,诸通已垂手等候,两人下楼招呼店小二牵出马车。
迷糊睡眼的店小二满腹牢骚,“刚风风火火跑了一个爷,两位客官,是你们自己不住,这房钱可是不退的。”
“不退不退,”诸世海笑容可掬地和店小二说到,“我们这不也是着急追前面哪位小爷去望海城,实在是着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