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西歪,有的已经散了架,不成形了,有的直接滑进了海里,没了踪影。
两侧的海水也开始变红,随着海浪的拍打向往散去。
再看敌炮手,哪还有站着的人。
起初还能隐约听见的哀嚎,随着硝烟散尽,已是弱不可闻。
能动的没几个,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块。
两百轻步兵汇合了重步兵后,疯狂的向北奔去,勉强还能看出阵型,刘流对此还暗赞了声。
可好景不长,勉力维持队行的松散队伍,在见到炮手的惨状后立即崩溃,散座一团,只怕跑得不够快。
“狗日的打得真准。”
舰船上的胡宇透过望远镜,目睹了敌人的惨状,直呼陆军炮手打得好。
刘流看着溃退的敌人,并没有追击的打算,只是派了几组人过去,将火炮残骸拖了回来,为此不惜暴露自己资源不足的事实。
就这样,双方第一次交锋结束了,入侵者大营陷入了沉寂,没有新的举动。
十一月六号,原本期待敌人又有什么新花样的刘流接到汇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到城头一看,狭窄的小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全是农族的人。
男女老幼不一而足,其中还有入侵者夹杂,正缓慢朝着这里进发。
“这招真特么狠。”王志放下望远镜,张嘴就骂了句。
这几年,他已经很少吐脏话了,能把老实人逼成这样,可见入侵者做的有多绝。
“岂止是狠,简直是要绝了我们扎根此地的根。”刘流气的直痒痒。
“哎,这是人干的事么。”王志现在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虽然知道这些人是被裹挟的,那又能怎样?
不打,城门可能守不住。
城门守不住,一切都得玩完。
打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都会在农族心中种下一根刺,是吉祥人杀了他们的族人。
反倒是事件的始作俑者,很少会被诟病。
如此一来,吉祥‘屠夫’之名是甩不掉了,说不定下面的这些人中,就有山腰处妇孺们的亲人在内,这叫双方以后如何相处?
太歹毒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留给吉祥人的时间不多了。
紧走慢走的,前面的人已经到了引线那里了。
怎么办?
并没浪费多少时间在做决策上,刘流用行动做了有力的回应。
“做好炮击准备,没有命令不准开火。通知舰队,准备炮击队伍后方的入侵者。”
刘流下达命令后,转身进了作战指挥室。
“委员,当他们进入五百米范围时,我将下令炮击,这是我不顾你的劝阻,擅自做的决定。”
王志深深看了刘流一眼,站起身来,“你太小看我王志了,这是咱俩的决定,至于如何向农族解释,交给陛下吧,起码多个人在牢里还能做个伴不是。”
王志罕见的洒脱起来,这不像他平日的做派。
刘流盯着王志瞧了会,见王志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忽然笑了起来。
“怕是做不成伴了,我住的是军事监狱,你的是政治监狱,咱俩不挨着。”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王志能帮他承担部分责任,刘流心中是感激的,这是人家对他的尊重,更是信任,这与他的私人身份无关。
“报,农族柴荣请见。”
通讯兵话音未落,柴荣便一脸倦容的走了进来。
“昨天下午,他们来了族里,说我们狼狈为奸,准备合谋对付他们。
族长尽力辩解,最后要求他们拿出证据,反倒激怒了他们。
随后,他们便以调查真相为由,抓了近千族人回去。
族长担心他们的安危,也担心你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