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
那是楚枫在冷宫时,摔倒,磕到了床角,留下的印记。
那一日。
雨很大。
持续多日的暴雨毫无停止的意思。
早早提了修缮的事情,却被当成耳旁风,迟迟不见动静。
他们所在屋顶的漏洞已经越来越大。
渗透进来的雨水也越来越多。
再不补救。
屋里恐怕要积水成河。
苏缈作为唯一的健全劳动力,只能顶上。
她和楚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搭了个堆子。
苏缈小心翼翼往上爬,用废旧纱布包裹些枯枝落叶,堵住洞口。
初见成效,便得意忘形,脚下一滑,摔了下来。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发生。
倒是传来楚枫的闷哼声。
“怎么了?”
“疼。屁股疼!”
苏缈一看,那尾椎下方被床角生生磕出血来,都能隐隐看到里头的骨头来!
好险。
这要是再重些,腰椎断了,那楚枫不是废了吗?
楚枫泪水蓄满眼眶,
“缈缈,我会不会死掉?”
“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你那么笨...”
如果说苏缈上一秒感动,下一秒便想掐死他。
苏缈威胁他,“你别再说了,多说一句,小命完蛋!”
“我去给你找药!”
苏缈站起身,要去求侍卫弄点伤药来。
还没走几步。
才修好的头顶的漏洞瞬间砸了下来。
伴随纱布枯枝的还有囤积的雨水。
一股脑儿扑向了苏缈。
雨水蔓延过全身。
不仅脏还冷。
苏缈瞬间崩溃。
捂着嘴蹲下身痛哭起来。
哪里还管头顶止不住的雨水?
“太难了。”
“什么鬼地方?”
“我又不用超能,我还能修屋顶了?”
楚枫看苏缈哭的极惨,更是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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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冷宫里传出了二人十分凄惨的哭声。
一声比一声惨。
真叫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因为没有得到周祥的处理。
楚枫那处也留下了印记。
“怎么?找到了?”
楚枫的声音让苏缈思绪回笼。
“没有。”
“不找了。”
苏缈抽抽鼻子,红着眼,自顾自地背过身,尽量靠里,与楚枫隔出距离来。
那时候多惨啊?
但什么也不用多想、多考虑。
只需要记住一个念头。
那便是要活下去。
现在倒好。
既不愁吃喝,亦无人敢不敬。
可烦人的、糟心的都来了。
一手指轻拭过她眼角的泪水,放入嘴边,尝了尝,
“怎么哭了?”
“不会是发现我不是你夫君?”
“难受了?”
楚枫自然不知道苏缈因何而哭,只想说几句逗逗她。
“不说话。”
“那便是证明我是你夫君。”
“喜极而泣了?”
可谁想,楚枫越说,苏缈哭的越凶。
哭得他心闷闷的。
楚枫蹙眉,可他似乎还没哄过人。
更何况是女人?
该怎么做,才能最快的让她停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