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房子都是用木头搭建的简易房子,修建得不怎么样,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很大的缝隙,寒风从缝隙里吹进来,冻得人骨头都疼。
这些人原本在渔村生活得好好的,还有很多已娶妻生子,一家人和和美美,没想到竟然被朝廷发现了他们的真实身份,派兵去攻打渔村,这下不但妻离子散,还得背井离乡,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山坳坳里,屋里没有地暖,更没有炭炉,差点没冻死。
这些人冻得睡不着,干脆去拾柴火回来烧了取暖,所以每间屋子都有光透出来,但这些不是灯光,而是烧柴火的光。
每间屋子都住了十几个人,这些人冻得睡不着,很多在长嗟短唉,悔恨当时没有归顺朝廷,跟了姓桂的,如今落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些人已有反意了,赵震远知道只要再拱多几把火,说不定就能挑动他们调转枪头去对付桂太师。
赵震远还在紧贴着墙上偷听墙角,这时看到一间屋子有个人走了出来,一路小跑着去上茅厕。
赵震远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身形一闪,跟了上去。那个人刚从茅厕里出来就被赵震远打晕了过去,赵震远扒了他身上披着的棉袄套在身上,再把这个人丢到了伙房里,反正伙房的灶上都留了火种,屋里暖和,冻不死人。
赵震远穿着那个人的棉袄进了屋子,扫了一眼,发现有一张床空着的,他猫着腰上了床,谁都不知道这一去一来,就进了个奸细。
屋里有好几个人睡不着的,在低声聊着天。
赵震远静静地听着不插嘴。
过了一会,一个叫王初的人低声喊了一声:“张清,平时话最多就是你,怎么去了一趟茅厕就变哑巴了?”
赵震远想了想,这句话应该是问他顶了那个人的,赵震远含糊地嗯了一声,卷着舌头说:“困了。”
王初嗬了一声,说:“你这小子,白天进城找了娘们,我正想问你那娘们骚不骚,你居然说困了?”
赵震远不敢接话,消息还没打探到,不能暴露了。
另一个人闷声道:“王大哥,你就别嚷嚷了,明日钱大人要来问话和安排事宜,还是早些睡吧,免得被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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