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和锥子转身把墙上的马灯都吹灭,伏在地窖的拐角处藏好。
地窖口上的木板被挪开,传来徐淑婉和韩娇呼喊三人名字的声音,曹旋三人长吁一口气,看来外边的危险已经解除了。
曹旋答应一声,点燃一盏马灯,带着马平和锥子往地窖口走去。
三人走出地窖,曹旋问道:“淑婉,外边的人现在都撤走了吗?来的是什么官府的人吧?有没有为难你们?”
徐淑婉告诉三人,正如曹旋所料,来的是县大队的人马,他们先是包围了徐家大院,在得知徐老爷卧病在床,无法活动后,把徐淑婉请到了前院,然后命她将徐家大院的人全部集合在一起,向他们挨个询问是否见到过曹旋的下落。
所有人都按曹旋之前安排的话术作答。这些人的坦白,让县大队的同志有些意外,曹旋果然在徐家出现过,而且徐家的人毫不掩饰,都据实相告,。由于曹旋来逼婚,赖在徐家不走,徐家的每个人语气里都充满对曹旋的痛恨。
县大队的同志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村里询问情况,他们所言曹旋在徐家出现和离开的时间节点,都能和徐家人的说法印证。县大队的同志们对徐家人的言辞,更信了几分。
带队领导慎重起见,在征得徐淑婉同意后,命人在徐家大院里展开搜查,一番折腾后没有发现曹旋和锥子的身影,便带人回去复命。
曹旋几人又堪堪躲过一劫,曹旋把手下十余名弟兄召集在一起,让他们日后务必谨言慎行,千万要以徐家的下人自居,不要透露出半点和曹旋有关的信息。
曹旋、马平、锥子三人更是深居简出,不在村里抛头露面,等过了这阵风头再做打算。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只见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臭味的少年花子出现在恒雅轩古董行门前。
花子来到恒雅轩檐下,看到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屋檐可以遮阳,便把肩头用打狗棍挑着的破烂家当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后找出一只破碗,放在面前,看来花子准备在恒雅轩门前营业了。
花子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破碗,过往的行人没有一个人往碗里扔钱,好像都没在意他的存在。
一直得不到路人的施舍,花子有些急躁,看样子他打算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吸引路人的注意。只见他从腰间摸出一副竹板,手腕一抖,有板有眼地打了起来,嘴里也开始哼哼呀呀地唱起了讨吃调,听声音是个还在变声的半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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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手里的竹板打的还算有个节奏,只是这唱腔实在不敢恭维,跑调不说,而且嘴里反复就是那么几句词,嘴角不断有口水流下来,间或往地上甩着鼻涕,貌似脑子有些不太灵光。
饶是如此,花子这边的响动还是吸引了一些人来,先是孩童,老翁,慢慢面前也围了一二十人。
花子的努力没有白费,开始有人往花子的破碗里扔钱,人们都有从众心里,见有人打了样,照做的人就开始多了起来,花子的碗里慢慢有了十数枚铜钱。
花子瞅着碗里的铜钱,污浊的脸上绽出开心的笑容,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扭动着身躯,用力挥舞着手里的竹板,张大嘴巴,扯开嗓子,唱的愈发大声,惹得围观的众人不时发出哄堂大笑。
花子不知道,大家之所以愿意慷慨解囊,并不是被他的表演折服,而是看着他憨头憨脑,心生怜悯,担心他用这样的才艺谋生,会饿死街头。不过他的自我陶醉也为自己加分不少,围观的众人都忍俊不禁,嬉笑着对他指指点点。
就在花子卖力演绎时,就听“当啷”一声响,地上的破碗被人一脚给踢碎了,碗里的铜钱滚落一地。
花子的唱腔戛然而止,停下游走的步伐,直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