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起来的。是这几日家里的变故把你给吓到了,让你变得脆弱了起来。想想咱们在黄崖湾的时候,你和我出生入死都不怕,现在的这些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眼前的这道坎很快就会过去的。”
徐淑婉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想起了自己被大麻子胁迫,毫不犹豫地举刀刺向他的小腹,想起了自己在奶奶庙等不到曹旋回来,万念俱灰,做好必死的决心,只身前往敌营,准备去和敌人同归于尽。
那时的自己,在面对生死时,是何等的坦然,无所畏惧,激情的火焰,随时都会炽烈燃烧。可当这些事发生在家人身上时,便开始畏手畏脚,不知所措,这或许是每个人的通病。
徐淑婉叹口气说道:“家人是我的软肋,只要不让我的家人受到伤害,我就是死一百遍都愿意。每次看到我爹生无可恋的模样我都想哭,家庭遭此变故,我却无能为力,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曹旋说道:“淑婉,你别自责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一个人待着容易胡思乱想,我给你把韩娇接来吧,让她陪你住一段时间,每天有人和你说说话,你的心情慢慢会好起来的。”
徐淑婉听曹旋提起韩娇,也不由心中一动,说道:“好久没见韩娇妹妹了,我也挺想她的,只是不知道她家里忙不忙?能不能走得开?”
曹旋说道:“她一个女孩子家,能有什么走不开的?我这就让锥子带人去接她过来,让她和你住上一段时间,或许我们还能给她和袁老三撮合撮合。”
徐淑婉听完,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安排人去接她吧,韩娇妹妹为人机警,有她在身边,遇事还能帮我出出主意。”
二人议定,徐淑婉找来纸笔,伏案写好一封书信,交给曹旋。
曹旋拿着书信走出门,喊来锥子,把手里的书信交给他,告诉他韩娇家的住址,让他去把韩娇接来徐家大院。
为了安全起见,曹旋让锥子再带一个人,一同前往。
锥子答应一声,又去喊来一个人,二人带好干粮,藏好枪支,牵出马来,一起去接韩娇。
锥子二人出得大门,便快马加鞭,一路向北,顺着大道往合会镇的方向飞驰而去。
锥子二人顶着日头走了半日,有些口渴疲惫,便勒住马缰,放慢脚步,准备下马打尖休息。
锥子看着光秃秃的大道和道路两侧一望无际的草地,毫无遮拦,没有一片阴凉的地方可供二人歇脚,火辣辣的太阳晒地头顶冒油。
锥子四下扫视一圈,附近没有歇脚的去处。前方的白城子已经隐隐可见,只见那里有一大片高耸的城墙。锥子心中暗喜,可以坐在墙根底下乘凉歇脚,吃饱喝足了还可以小憩片刻。
锥子吆喝一声,二人往白城子赶去。
锥子和同来的手下二人都是黄崖湾人,从没到过这里,看着面前这偌大的一片废城,都赞叹不已。
城墙虽然已经残缺不全,但是残存下来的这部分,依然顽强的坚挺着。城墙完整的地方,高约三丈,甚是宏伟雄壮,城墙的底部,足足三尺厚,从倒塌的缺口处可以看到,墙体全部用夯土筑就,虽然是泥土,却坚硬结实,毫不逊色于砖瓦。
在城墙的西北方向,沿着城墙底部,堆积起厚厚的黄沙,这些黄沙从路边开始聚集,层层叠叠,逐年累积,一直蔓延到墙顶,和墙体形成一个巨大的陡坡,黄沙和城墙已经浑然一体,正是这些沙土的支持,才让这些城墙得以数百年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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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得益于坝上肆虐的西北风,每年冬春之交便会为坝上地区带来漫天的黄沙,这些黄沙在高大的墙体面前被阻挡下来,无人破坏,自然累积,形成固定的土丘,无意中也保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