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女儿婚后,徐老爷呵护有加,事事言听计从。如自己所愿,让女儿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足生活,眼下又为徐家续上了香火,女儿日后在徐家的地位自是无人能撼动。可没想到的是飞来横祸,一夜之间,让这美满的三口之家,遭遇如此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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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女婿有个好歹,若是女儿想不开,若是日后还有他人觊觎徐家的产业,若是……越往下想去,方满堂越心惊肉跳。
眼前的现实让方满堂不敢再想下去,他叹息一声,脑子里满是女儿未成婚时的样子,若不是自己坚持,急着将女儿出嫁,或许女儿此时正和自己的戏班子浪迹天涯;甚或将女儿嫁入寻常人家,即便生活清苦一些,却能安享太平。很快,方满堂就想到了方菲新婚当天,在角落里失声痛哭的二后生。若是当时自己能玉成他们,或许,女儿不至于遭此横祸,二后生也不至于瞎去一目,沦落为丐。
茫然的方满堂,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还是错。然而生活没有假设,事已至此,无论对错,都已无法回头。
徐达带着下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值得庆幸的是,两个看门人和院子里巡夜的下人只是受了些惊吓,都没有受到伤害。
当徐达走到城门处的门房时,发现他们十余人都被反锁在屋里,正眼巴巴地等着有人来救。
据二人对徐达所言,当时土匪来得突然,手里又都拿着枪,根本没给自己反应的机会,不等敲响门口用来示警的大钟,就被他们给挟持到门房捆绑了起来。院子里巡夜的下人在他们枪口的逼迫下,挤进门房,被一起看管起来。
枪,成了对方的硬实力,区区十余人,将居住着上百人的徐家大院瞬间接管,导致徐家的防守形同虚设,一家惨遭迫害。
方满堂和徐达看着生命垂危的徐世贤,焦急地等待着郎中的到来。
天色微明的时候,郎中终于请来了。徐达顾不上客套,赶紧把郎中让进卧房,为徐世贤医治伤口。
郎中看着徐世贤的惨状,不停摇头。他先把徐世贤受伤的手和臀部用热水清洗一番,敷上药膏。
郎中一番折腾后,徐世贤的身体开始有了些反应,微微抽动几下,守在身侧的众人都长出一口气。
看着徐世贤有了反应,郎中让人去给他煮些米汤来喂服。然后将手摸向徐世贤的腰部。
一番揉捏下来,郎中叹息一声说道:“皮外伤易治,没有大碍,用些药膏便可治愈。可是这骨伤却颇为严重,腰椎已经错位,胯骨很可能已经开裂,尾骨有粉碎的迹象,这样的伤势,一旦发展下去,势必危及生命。”
徐达说道:“先生您是城里最好的接骨郎中,只有您才能为我们老爷医治,您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我们老爷一命啊,只要您能妙手回春,定当重酬。”
郎中为难的说道:“大管家,您言重了,这不是酬金的事,实是我无能为力啊,当下我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先为徐老爷将腰骨接上,慢慢的看着疗效,要是不行,就只能去省城的医院了。”
徐达说道:“省城山高路远,交通不便,现在天气又寒冷,若是去省城医院,只怕老爷身体虚弱,难以坚持,就有劳您先给用药治疗。”
郎中说道:“到时不要埋怨老可耽误了徐老爷的伤情就好。”
方满堂和徐达连说“不敢。”
郎中这才开始为徐世贤接骨治疗,一番摸索下来,确定了徐世贤腰骨错位的关节,在方满堂和徐达的协助下,将错位的腰骨一一复原,很快便累的满头大汗。
身边伺候的丫鬟递上热毛巾,郎中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水,对徐达说道:“徐老爷错位的骨头已经全部复位,胯骨和尾骨碎裂的部分,我就无能为力了,只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