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建除十二神择日,这天是闭神值星。先生随口讲出几句歌诀来,闭日埋葬及藏宝,遇此为之终到老。六畜栏枋造亦宜,架造医目最不好。施针下灸不当为,塞路合帐称巧妙。不宜娶妇不妄动,守静闺门留好名。
按二十八星宿择日讲究,此日危月燕宿星,先生又送上几句似是而非的谶语:危星不可造高楼,自遭刑吊见血光。三年孩子遭水厄,后生外出永不还。埋葬若还逢此日,周年百日取高堂。三年两载一悲伤,开门放水到官堂。
徐达有些不太明了,请先生明示。先生说请回去转告徐三老爷,此日益静不益动,最好能够避开此日另择佳期。
徐达回来把先生的建议告知徐世贤,徐世贤犹豫片刻说道:“之所以去找先生给算算,也就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其实也未见得就应验,我也看了老黄历,那天正好是九九第一天,小少爷生在初一,正是一元初始,而二月初一这天又是九九第一天,正好是九九归一,暗合所有一切功德圆满。都说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我看这日子就不变了,满月酒如期举行,就定在二月初一。”
定了日子,徐世贤命徐达按最高规格筹备满月酒,务求尽善尽美,徐达连连点头答应。
第二天一早,徐达便带着几个下人,赶了三驾马车,匆匆赶往县城,按照徐世贤的要求,采买物资。
徐达下午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向徐世贤详细汇报了满月宴所需物资的筹备情况,等汇报完,他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到徐世贤面前说道:“老爷,你看上边画的这人是不是有些面熟。”
徐世贤接到手里一看,徐达递过来的是一张皱巴巴的通缉令,上边画着一个头像,仔细看去,此人确实似曾相识。徐世贤往下看去,此人名为李丁,在日伪时期任职黄崖湾乡乡长,日寇投降后向八路军投诚,后被委任农委会主任一职,现在被敌特策反,杀害了乡公所众多干部后叛逃云云。下边写着的事悬赏金额,凡能提供线索将其擒获者奖大洋一百块,能将其生擒者奖大洋五百块,将其击毙者奖大洋三百块。
徐世贤抬头看了徐达一眼,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此人莫不是那个。。。”
徐达说道:“是不是极像骗了咱家一万块大洋的那个李野?”
徐世贤的心病又被触及,不由脸色大变,抓着通缉令的手有些颤抖起来,往事顿时累累在目。
徐世贤盯着通缉令上的头像,呆呆看了半晌,对徐达说道:“错不了,就是他,这个丧尽天良的骗子,和贾锦荣串通起来骗我钱财,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徐达说道:“老爷,这是官府前几天贴出来的通缉令,那上边可是写着他是黄崖湾乡公所的干部,那这钱咱可以和官府去要啊,他们的干部从咱手里借的钱,官府不能不认账吧。另外,还有其他几人的通缉令,也和李丁的头像张贴在一起,好像都是从黄崖湾乡里跑出来的,我看着那些都不认识,也就没有揭回来给老爷看。”
徐世贤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道:“咱们顾不上别人,只要李野是他们政府的干部这就好办。走,咱们现在就去县府,和他们讨要一个说法。”
刚迈出门槛的徐世贤被风一吹,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此人即便就是骗去自己钱财的李野,这事也不能声张。据当日贾锦荣交代,此人可是他们阵营里的人,和贾锦荣有太多的瓜葛,而贾锦荣是什么人,他在自家大院干了什么事,这事儿可不敢深究啊,万一八路军追查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自己也在劫难逃。
想到这里的徐世贤已经惊出一身冷汗,摇摇头,又退回到屋里,叹息一声,对徐达说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以后也别再提起了,更不要对外人说起。眼看着就给小少爷摆满月酒了,这大喜的日子里我不想让这些糟心事影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