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潭死水。这揪心的时光太过漫长,漫长到他一生都无法释怀。
疤脸二人无心理会男子的想法,他们围着车子和小夫妻二人看了半晌,想着能用什么方法留下可供人追踪的线索。疤脸看了看男子紧靠着的牛,他计上心来。
疤脸走到车辕前边,向着靠在牛肚子上的男子一脚踹去,男子被他踹翻在地,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甚至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他顺势软软的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天空。
疤脸把牛脖子上的套绳解下,将牛从车辕里赶出来,吆喝一声,老黄牛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往前走去。
疤脸把牛赶出几步,掏出匕首,趁牛不备,冲着牛脖子捅去。黄牛猛然吃痛,虽然向来动作缓慢,但也瞬间爆发开来,嘶鸣两声,尾巴猛甩,后踢跃起,向后弹踢,来回扭动着脖子往前冲去。在车子周围跳跃了多次,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受到惊吓的老黄牛,粗大的鼻孔里不停喘着粗气,口鼻里流着涎水,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不断的看向周围,它害怕再次被人偷袭。
疤脸二人翻身上马,一左一右,赶着黄牛往山坳方向走去。
站在远处的二麻子,看疤脸二人远去,在周围物色着可以为自己去乡公所报告的人选。就在二麻子东张西望不见有人路过,心中甚为着急的时候,看到远处有人骑马过来,二麻子也作势向前走去。
骑马男子竟然和遭劫的小夫妻是同村,看到他们夫妻二人将车扔在半路,二人在路边痛哭,赶紧下马询问情况,当得知二人大白天被土匪抢劫、祸害时,顿时义愤填膺,将二人安慰一番后,快马跑到乡公所报告。二麻子一路追随,直到骑马男子进入黄崖湾乡,二麻子躲在村外的林子里,当他看清赵乡长带人出来剿匪时,便打马飞奔而去,回到大院向李丁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