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李丁给他的钱,一分都没舍得花在大麻子身上,都用来祭奠自己的五脏庙了。
二麻子正喝得小脸通红,嘴角流油,脸上一颗颗细碎的麻子泛着青紫,在油灯的照耀下熠熠发光。见疤脸推门进来,二麻子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赶紧往炕里边挪了挪身子,热情地招呼他上来一起喝几盅。疤脸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到炕上,假惺惺地询问起了二麻子伤口的恢复情况。
二麻子抬了一下受伤的手臂,倒满一盅酒放到疤脸面前,满不在乎地说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死不了人,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就没事了。”
疤脸恨恨地说道:“原想带着你们兄弟一起发个小财,没想到时运不济,遇上了一对活阎罗,让你大哥含恨离去,又让你受了伤,这个仇我迟早得给你们报了。”疤脸说完把二麻子给倒满的酒一口干了下去。
二麻子又给疤脸满上一杯,满不在乎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算过去了,咱们活着的不还得每天混日头吗?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几个土匪到底是什么来路?今天上午的时候,赵乡长竟然又亲自过来向我询问这些土匪的情况,和我们兄弟受伤的细节,前几天和李主任一起来的时候已经都问过了,今天不知为什么又来问了一次,要不是李主任提前一再叮嘱如何应答,这些说辞我都已经牢记在心,差点就在他面前露出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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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一惊,连忙问道:“你说赵乡长从县里回来了?”
二麻子说道:“回来了啊,前两天就回来了。赵乡长回来当天就在李主任的陪同下来我家慰问,问了我一些受伤的情况,还叮嘱我在家安心养伤。今天看样子是来专门询问我剿匪情况的。”
疤脸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妙,追问道:“赵乡长除了问你土匪的事,还问什么了没有?你仔细回忆一下。”
二麻子挠挠头,说道:“主要问的就是土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一共有多少人手,然后还问了李主任是如何指挥我们剿匪的,还有自卫队的同志们是如何受伤的。对了,还提到了你。”
疤脸说道:“我?说我什么了?”
二麻子说道:“问你是不是也参加了剿匪工作,土匪是不是你第一个发现的。”
疤脸闻言,再没有喝酒的心思,赶忙将手里的酒杯放到炕上,对二麻子说道:“老二,我感觉这事儿要坏菜,赵乡长亲自来问你我姐夫的底细,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姐夫了。我刚从我姐夫家出来,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家,估计情况有些不妙。”
二麻子懵懂着说道:“不妙?有什么不妙的?我听人说这两天李主任每天带着自卫队员去寻找土匪的下落,手里有人有枪,谁能把他怎么了?”
疤脸听完,稍松了口气,他觉得只要姐夫手里有人有枪,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开始绞尽脑汁,盘算着万全之策,他脑子一转,对二麻子说道:“他没事最好,但是我们得以防万一。我原打算探望完你后便去乡公所看看他,现在你这一说,我觉得事不迟疑,马上就得动身。你和我跑一趟,等到了乡公所门口,我在外边等着,你进去找我姐夫,你是自卫队员,可以自由出入乡公所,谁也不会拦着你,你进去看看我姐夫回来没有?要是他没回来咱们赶紧去路上截住他,把这些情况告诉他,要是他已经回来,你便喊我进去。”
二麻子听着窗户外边刮的呼呼作响的西北风,有些犹豫,对疤脸说道:“乡里很多人你都熟悉,还用我去吗?”
疤脸说道:“若是我姐夫出事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我进去有危险。平日里我姐夫把你们兄弟二人当心腹看待,对你们不薄,今天我姐夫有事,你不能不管,你必须得和我去一趟,等完事回来我再好酒好肉的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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