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会儿死不了,你赶紧想个对策,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俩小子。”别看年龄大了,这鬼手还真是个硬骨头,断了一掌尚能镇定自如,条理清楚。
李丁听了鬼手的话,觉得自己堂堂一个主子,遇事竟不如一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奴,心里道声惭愧,看了眼痛苦硬撑的鬼手,静下心来,盘算着该如何处理当下的棘手局面。李丁沉思良久,拿起桌上的电话,把手柄握到手里,用力摇了几圈,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过不多时电话被接起,只听李丁说道:“给我接中都县政府招待所。”停顿良久,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李丁说道:“我是黄崖湾乡农工部的李丁,请帮我找黄崖湾乡赵乡长接电话,乡里有紧急情况汇报。”那边说声稍等,电话里便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听到乡里有紧急情况,接线员小跑着去找赵乡长了。时间不长,电话又被人接起,是赵乡长的声音,只听赵乡长说道:“李丁同志,家里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了,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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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丁说道:“报告乡长,自从你开会离开,我一直密切关注着全乡的动态。不知何时有一小股土匪潜入我乡境内,伪装成商人在鸳鸯泺村潜伏了下来,日前盗走了乡自卫队队长的坐骑,队长接到报告带人找上门去,竟遭到他们毒打,队长被打成重伤,其他队员也俱各受伤,我得悉此事后,便又派了一些人前去缉拿,也被他们给打了回来,就在我考虑对策的时候,没想到气焰嚣张的这些人竟然趁着夜色打进了乡公所,我不知他们身份,怕误伤了好人,便一再耐心劝解,谁知他们趁我不备夺了我的枪,开枪打伤一名队员,把看大门的鬼手也给砍掉了一只手掌。请赵乡长向上级领队请示,为自卫队队员发放枪支,在全乡境内开展剿匪工作。”
赵乡长听到有土匪居然打到了乡公所,也不禁勃然大怒,说道:“这些土匪太猖獗了,竟敢去乡公所放肆,我这就请示县里,让县大队派出部队前去围剿。”
李丁心里有鬼,哪敢把事情搞大,若是县大队的人马到了,他这里的秘密可就露馅了,赶紧说道:“乡长,他们人手不多,只有四人,前边被他们殴打是因为队长他们有些大意,没料到他们会动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给他们派发上枪支,肯定很快就能把这股流匪剿灭或者捉拿归案。就不用惊动县大队的弟兄们了,城里的治安压力也大,咱们基层能解决的问题尽量在基层解决。”
赵乡长听后,很是欣慰,李丁这个同志虽然是伪乡长出身,却能站位较高,胸怀大局,确实是不可多得有管理经验的人才,如果有机会,建议组织上对此人提拔重用,当下对李丁说道:“李丁同志,辛苦了,家里的事你多费心,我这边的会议要过几天才能结束,待我向县长同志请示后再给你答复,在这期间你一定要严加防范,团结、发动群众开展对敌斗争,保护好我们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李丁语气变得高亢起来,对着话筒信心十足地说道:“请赵乡长放心,我一定把这股土匪剿灭在咱们乡内,坚决不能让他们到处流窜作恶,为害乡里。”李丁说完,把话筒放在电话机上,等待赵乡长的回复。
李丁抬起头来,看着地上的几人,头目被曹旋踹了一脚,已经缓过气来,捂着头脸上的伤疤,兀自呻吟,被曹旋一掌打晕的那个手下也醒了过来,目光呆滞,精神萎靡,正失神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被李丁一枪打中胸部的手下已经没了呼吸,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鬼手那只断臂虽然已用裹腿带扎紧,伤口处也上了金疮药还是不断地有鲜血渗出来,他黯然地靠在墙上咬牙坚持,鬓角青筋暴出,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手掌,眼神里有仇恨,也有痛苦。
心情烦乱的李丁看头目已经恢复意识,对他痛斥道:“你他妈带着十几个人半夜去偷袭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