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喝酒打牌,由于八路军管治甚严,他们也不敢轻易出来惹是生非;偶尔会看到有些鬼鬼祟祟的生面孔被慈海从门口接进去,用不了多久便又匆匆离去,应该是前来购买赵清泉手里的黑货的;已经引起马平注意的“鹞子”中间也来过两次,每次待的时间都不是很长,看来他来这里要不是传达指令,就是接受命令,不过看着慈海每次毕恭毕敬送到门口时点头哈腰的样子,多半是来传达命令的;还有二三十名道众,每天早上不见来总坛,晚上的时候就都回来了,在总坛稍作停留就又散去,看样子这些人是在大街上搜寻曹旋和马平的下落,每日晚间回来汇报情况。总体来说,八方道还算是一个管理规范,纪律严明的组织。只是曹旋和马平给他们玩了一招灯下黑的把戏,这些人每天像无头的苍蝇般乱闯,却不知道要找的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赵清泉的生活比较有规律,他每日上午都来八方道总坛,看样子这里交易的那些非法物资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每次都是他在的时候才有那些生面孔进出,而且时间基本都集中在上午。曹旋和马平把他喜欢光顾的茶楼酒肆,家庭住址,暗室的住址,都已摸得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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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曹旋和马平这样的职业玩家,既然已经盘好道,踩好盘子,那也就意味着距离动手的时间不远了,现在的短板就是二人赤手空拳的话肯定打不过人家,手里没枪,身边没兄弟,若是一击不中,势必打草惊蛇,到时候只怕再难找到可以下手的机会。看来若想成事那就只能不择手段了。
曹旋和马平策划着拿下赵清泉的方案,酝酿了几条后,都被一一否决。强攻八方道总坛,凭着二人现在的实力,无疑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这个方案可以不用考虑。
赵清泉在八方道经营多年,叱咤地下江湖甚久,敛财无数,他家两进院子的宅院建设的富丽堂皇,家里使唤着丫鬟下人,门口常年站着两个精壮汉子看家护院,若是在这里动手,不论能否成功都会弄出很大的动静,惊动警察,二人难以脱身。
曹旋二人思来想去,难度系数最小,成功几率最大的地方就是赵清泉暗室的小院,等他去那里寻欢时,只要把门外的跟班制服,就有机会拿下赵清泉。二人主意已定,单等赵清泉去往城郊的暗室家。
坝上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每年一过中秋节,就算一脚踏进了冬天,气温日低,风雪渐多,人们开始了漫长的猫冬,只待来年的清明过后,整个隆冬才算宣告完结。
今日恰逢立冬,就在其他地区还秋意正浓时坝上已是隆冬时节,天上的太阳被丝丝缕缕的薄云缠绕着,光晕穿透云层发出阴冷惨白的光,空中稀稀落落的飘着清冷的雪花,地上凛冽的西北风直往裤腿里钻,八方道总坛门口晃悠的花子门没有太阳可晒,都缩起脖子,双手抄袖,在八方道总坛南墙跟下跺着脚驱寒,八方道没有法会,也就没有人出来布施祈福,花子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过往的行人,渴望得到几分施舍,可是在这个自己果腹尚且艰难的时代,又有几个人舍得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大钱施舍,花子热切的眼光迎来一拨,又在失望中送走一拨,一天下来多数人讨不来足以果腹的食物,眼看着坝上的凛冬就要到来,这些聚在一起的花子们,每天都可能是人生中彼此相见的最后一面。
曹旋、马平混迹在花子堆里,二人的毡帽上已经散落了些雪花,脸色冻得铁青,不停地跺着脚,往来回搓着的手上哈热气。
马平小声说道:“二爷,都三天了,这孙子还不往那窑姐儿那里去,每天再这么等下去,冻得扛不住了。”
曹旋说道:“这几日赵清泉肯定是有事,你看那个瘦高个,每天都来,而且每次来的时间也都比以前长了很多,昨天来的时候,看他手里提着的箱子分量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