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觉得夫人的师兄妹也有嫌疑,要不要我们去盘问一番?”
曹旋苦笑一下说道:“娇娇,俗话说捉贼要拿赃,现在我们空口无凭,他们只是进出过内宅就怀疑人家,这样于理不合,再说,你怀疑夫人的师兄妹,她心里肯定不高兴,淑婉带着我们来找她问话,她一定会觉得是淑婉在故意找茬,这样又会增加他和淑婉之间的嫌隙,弄得家人不睦。”
韩娇偷偷撇了下嘴,辩解道:“辅同哥,你不是来给人家破案的吗?你不能为了心疼淑婉姐姐就避重就轻,要是把这些细节都漏掉了,你还怎么抓出贼人,还徐家安宁。”
徐淑婉从韩娇嘴里也听出了些许醋意,但又不好驳她,只好说道:“妹妹,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们是不能漏掉任何一个可疑的人,不知辅同你怎么看?”
曹旋说道:“韩娇分析的倒是不无道理,只是不能在夫人面前说出一些没有根由的话来,我们如果怀疑可以私下调查,若真是他们二人所为,也要等人赃俱获时再禀告夫人不迟,现在千万不能仅凭着猜测妄下结论,以免冤枉了好人。”
曹旋说完,徐淑婉和韩娇都点头称是,二人让曹旋想出办法,该如何接近方菲的师兄妹一探究竟。
曹旋说道:“数日前,我和你拜会徐叔时,‘二后生’正在廊上唱戏,当时我觉得他看人时目光闪烁躲闪,好像心里藏着很多心事,生怕别人窥破内心,不如我们先从他身上动手,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曹旋三人计议已定,徐淑婉带着他们二人,在徐世贤村里转悠起来,村里整整齐齐地盖着一排排的土坯房,有十几间房一进的大院子,也有三五间房的小院落,都是徐世贤为自己的佃户和长工盖好的排子房,一些单身的佃农就几人一间杂居在一个大的院落里,如果拖家带口就分配给一个独院,便于家人一起生活。徐世贤作为一个财主,能为佃农们提供固定住所,让下人们有安身立命的所在,这在当时的社会已是难能可贵。
方菲的父亲方满堂带着几个徒弟住在徐世贤给安排的一个盖有五间正房的小院落,方满堂居中而住,左右两间分别是男女徒弟的卧房,师徒数人杂居于此。徐世贤给了方满堂五十亩地,让他带着徒弟们一起耕作,在衣食方满可以自给自足。若逢节日或徐家庆典,方满堂便带着徒弟们来徐家内宅唱堂会,徐世贤则另行赏赐,若是去外边唱戏演出,收入都归他们自己所有。开始时方满堂也是满心欢喜,这几十亩地足以让自己和众弟子衣食无忧,外边唱戏还可以挣些日常开销,加上徐世贤的贴补,弟子们都能过上像样的日子。就在方满堂带着徒弟们耕种了一番之后才发现,由于自己长期不事稼穑,农技早已荒废,再加上众弟子习惯了唱念做打,也无心耕作,虽然耕种的都是良田,但田间荒草丛生,青苗凋零,和众佃户种出来的庄稼相差甚远,徒惹众人背后嘲笑,只是碍于方满堂是徐世贤老丈人,众人也不敢当面非议。
坝上的七月,碧空如洗,微风不燥,几个光着腚的娃娃正在巷子里追逐嬉戏,几个颤颤巍巍的老人拄着拐靠着墙根闲聊着,几只农家土狗慵懒的匍匐在老人们身畔,不时的打着哈欠,看到有人走过也懒的叫一声,任凭生人从身边走过。整个村寨静谧安逸,一派祥和,在这纷争的乱世里能有这样一处安宁的栖身之地,全仰赖徐世贤的庇佑。村里的佃农和长工们天色微明就开始下地劳作,此时的村里看不到一个青壮年劳力的身影。曹旋带着二人走在干净整洁的巷子里,内心暗自感叹徐世贤的治理有方和宅心仁厚。韩娇也忍不住感叹道:“淑婉姐姐,这个村子都是你家的吗?这么大的一个村子能修建的这么整齐划一,井然有序,徐叔叔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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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淑婉听到韩娇发自内心的赞叹,心里也颇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