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心有不甘的说道:“他的造假水平既然能到以假乱真的境界,他直接全部造假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这好好的原画拆分开来,这么贵重的东西直接卖了真品不就罢了吗?拆开了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张先生说道:“这就是造假之人的高明之处,他本想着绢画之上有真迹,行家验看之时看不出端倪,没人能料到这么名贵的画会被拆分开来,即便是怀疑有诈,看到画面上的这部分真迹也不起疑心了,也就是说这块真迹是专门留给行家来上套的。普通人嘛真假难辨,和徐先生你心里想的一样,要不是真要不是伪,反正真伪你都是看不出来的,给你掌眼的那几位朋友都是受了这片真迹的误导,才断定这幅画为真迹。只是造假之人未曾想他百密一疏,忘了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这唐朝只有单丝绢布,其后几百年才有了双丝编织技术。现在即便是古玩界的一些名流,除了专业收藏唐绢画的,没有几个知道这唐绢是单丝所织。之所以一幅拆几幅,是要把拆开伪造的几幅都当真迹卖,那这画的价格也就暴涨了数倍,明白了吧徐先生。”
张先生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徐世贤,语气里略带不屑的说道:“造假之人能把唐画仿的这么逼真,而不太清楚唐朝的丝绢是单丝编织,是因为他只研究画在宣纸上的唐画,而画在丝绢上的唐画就知之甚少了,看这手笔像极我京城里的那位哥哥,他这绘画的仿造能力是日臻完美,几乎乱真啊,就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要不是他不知道这唐绢是单丝编织,错用了丝绢,险些就把我这双眼睛也骗了过去,高明啊。怪不得当时他仿了齐白石先生的一幅画,齐本人都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徐世贤的脑子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急切的说道:“张先生,是你的哥哥画画骗的我?”
张先生笑笑说道:“不是他画画骗的你,画是他画的,只要你能出得起钱,什么画他都能给你画出来,至于你拿着去干什么那就不是他管的了。按你手上这幅画的情况,画上有八幅完整的图案,他至少给别人仿了八幅,说不定你也只是受害者之一,还有其他人也和你有一样的遭遇,只是可惜了这幅画,被七零八落地分散到各个角落,日后再无还原之日啊。”张先生说完长叹一声。
徐世贤彻底傻了,目光涣散地看着桌案上三万块大洋换来的赝品,苦笑着说道:“谢谢张先生鉴定,罢了,三万块大洋就当打了水漂了。”说完作势要去撕桌上的绢画。
张先生赶忙把他拦住说道:“徐先生,使不得,这幅画上尚有一块真迹,这块真迹毁坏掉,原画就再难复原。现在这幅画虽说大部分是赝品可是当做一件艺术品收藏起来还是很有观赏价值的,或许再过些年头,这也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韩副官也上来劝慰道:“徐先生,先不要着急,或许这画你拿回去还能当真迹再卖了呢,我们先把画带走找到曹旋后再从长计议。”
徐世贤只得作罢,将绢画从桌上收起来包好,和韩副官一起告辞离开。
没等徐世贤回到中都县,韩副官就把电话打到警局告诉了曹旋绢画的鉴定情况,曹旋低叹一声:“果然给我言中了。”随后他将消息告诉了徐淑婉,徐淑婉也是愁眉不展,担心父亲伤心过度。
一切已经很明了了,徐世贤被人做了局,白白损失了三万块大洋,德公公一行人是骗子无疑。而带着德公公上门敲诈的御林军马平也必定是同伙,开始时演戏给徐世贤看让他打消绢画有假的顾虑,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胆大包天,骗完之后非但没有急着离开,还趁着自己派人蹲守德公公时又杀了个回马枪,诈走李占魁六千块大洋。曹旋不得不佩服这伙人的手段高明。现在看来德公公二人在客栈遗留的衣物也是在故布疑阵,给找上门的人制造假象,虽然自己开始就意识到有诈,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还是心存侥幸,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