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凯住到李桂芝家第七个晚上的时候,曹凯像往日一样将钢叉放在身边,自己和衣而卧。听着身边的李桂芝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不停的翻动着身体,就在他心里焦躁不安的时候,被窝里有一只手伸了进来,曹凯心里猛的一颤,他略带紧张的握了上去,柔软,温暖,掌心里还有些湿润。曹凯被拽了过去,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今夜蜕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动静很大,炕头上假寐的梁母几次高声咳嗽,没人在乎,风平浪静后,曹凯和李桂芝粗重的喘息声伴着梁母的哀叹啜泣声在这小屋里久久回荡。年方十七的曹凯给二十七岁的梁兵拉起了边套,他以后就是这个家里的半个主力了。
半个月过去了,贾太平没来,梁兵回来了,曹凯知道父亲接受不了他一个小伙子去拉边套,所以也一直没有回家,村里人已经把他们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李桂芝不在乎,曹凯也不在乎。
梁兵看看李桂芝和曹凯之间默契的眼神和甜蜜的笑容,再看看愁眉不展,满腹心酸的老娘,他猜到了什么。他只是懦弱,他不傻。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心里竟然有些许喜悦,自己没有兄弟姐妹,由于势单力孤在村里经常受气,如果家里能有个男人和他分担这些生活的不易,他的日子会好过很多。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住到了一起。
就在梁兵回来的第三天,镇上警所的警长带着一个人骑马来到了梁兵家,警长下马走进院中问道:“谁是曹凯?案子犯了,跟我走一趟吧。”
看到院子里站着的警长,梁兵吓得不敢作声,悄悄的躲在了炕沿下。曹凯应声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警长说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警长说道:“前几天在这院里你和镇上贾太平家的下人斗殴,把人给捅死了,贾太平把你给告了,跟我去警局投案吧。”
曹凯大吃一惊,说道:“警长大人,你弄错了吧,那天他们几个围着打我,我被逼无奈还的手,是把他扎了一下,可是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警长说道:“他回去养了一段时间伤,医治无效,在昨天死了,你跟我走一趟吧,回去查个明白。”
曹凯正要继续解释,警长不耐烦的说道:“回警所再说吧,先把人带走。”说着从兜里拿出手铐给曹凯戴上,曹凯没敢反抗。被警员带着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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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芝在身后跟了出来,说道:“警官老爷,你们搞错了,是贾太平来我家逼粮又把曹凯打伤的,曹凯没办法才还的手。当时人也就是皮外伤,根本不可能是曹凯打死的,我要去给他作证。”
警长说道:“人是不是他杀的,自有仵作相验,容不得你在此聒噪。现在没你的事,等需要你作证时自会来传唤你。”
曹凯回头说道:“大姐,你等我回来,我没事的,我能跟他们说清楚,你放心吧。”
曹凯在李桂芝泪水涟涟的目光中被镇警所的警长带走了。由于事关人命,很快就被带到了中都县的监狱给关了起来,等候法院开庭审理。
你道为何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贾太平家才去报案抓人,原来贾太平那天带着下人狼狈逃回自己家后,一时又气又怕,自己堂堂一个大地主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半大小子给灭了威风,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以后这些佃户还不有样学样,如果都要对他强硬起来,将来这地租就更不好收了。更让他没料到的是这个年轻小伙竟然有和他拼命的勇气,自己要不是见机得早恐怕也要为他所伤。村里有如此恶人,必须得尽早惩治,要不将来会更加无法无天。但如果自己再带人打了去,万一闹出人命来,这事就不好收场了,弄不好自己还得惹上官司。思来想去,一时没有计策,贾太平就先把这事搁置下来,待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再来应对。
一日早上,就在贾太平冥思苦想,如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