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脚了吗?对不起啊。”
这个人一边呻吟着一边已把鞋子和袜子脱了下来,整个脚面红肿着,有的地方还破了皮。“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啊,你看看把我踩成什么样了。”
鹿鸣和耿涛一时大惊失色,怎么把人家踩成这样了,皮都破了。赶紧陪着小心连连道歉。
蹲着的男子开口说道:“我现在疼得站不起来了,你们赶紧送我去医院吧,检查一下看看伤着骨头没有。”说完又开始呻吟了起来。
鹿鸣和耿涛一听要到医院检查,顿时吓得慌乱起来,鹿鸣强打精神说道:“踩下脚没那么严重吧,怎么还得去医院呢?”
蹲着的人更不依不饶了:“怎么就不严重了,你看看都肿成啥样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去医院私了也行,但今天你们要是不赔我哪也别想去。”
开始时,周围还围着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此时竟然都走开了。耿涛说道:“踩下脚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给你点钱买点红花油自己去抹抹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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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打算给多少钱呢?”蹲着的人问道。
“给你十块钱买药吧。”鹿鸣说。
“什么?十块?你打发要饭的呢?十块钱够干什么的,我肿得这么严重,几天都干不了活,这误工费呢?最少拿三百块钱出来。”蹲着的人说道。
鹿鸣和耿涛一听三百傻眼了,在这大城市里举目无亲,连个讲理的地方都没有,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低眉顺眼的看着这个蹲着的人,鹿鸣哀求道:“叔,我们还是学生,身上也没带钱,没有这么多钱赔你,给你五十块钱,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鹿鸣急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耿涛也是满脸沮丧,无助地抠着手指。
蹲着的人无动于衷,只是捂着脚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正在鹿鸣和耿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的时候,从边上走过一个人来,上身穿着雪白的短袖确良衬衣,下边穿着裤缝烫的笔直的藏青色西裤,径直对蹲在地上的人说道:“踩下脚怎么还跟人家要三百呢,你这太不像话了。”来人说的竟然是正宗的坝上方言。鹿鸣和耿涛顿时眼前一亮,他乡遇老乡啊,还帮着为自己说话,这真是人不亲土亲,这老乡就是不一样,二人感激的看着白衬衣男子。
蹲在地上的人说道:“关你什么事,你一个过路的,管什么闲事,他踩着我了就得给我钱。你要是想出头,那你把这钱给出了。”
白衬衣说:“踩着你是应该给你看伤赔钱,可也不能狮子大张嘴呀,你上来跟人家要三百,哪有这么多的,他们也说了都是学生,也没这么多钱,你看着少要点,够你花钱买药得了。”
蹲在地上的人嘟囔着:“你看踩得多严重,都肿成这样了,三天两天我都下不了地,少说也得拿二百出来。再少肯定不行。”
鹿鸣和耿涛听他放缓了语气,要价也从三百降到了二百,心下一阵欢喜,对白衬衣的感激之情更加深了几分。
白衬衣瞅瞅鹿鸣和耿涛,说道:“你俩看呢?你俩能不能拿出二百块钱来,他也确实受伤不轻,你俩也确实有难度,我看你们这样僵持着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也就一热心肠,过来给你们调解一下,你们看着要是合适就答应,要是不合适就再想办法。一直这样耗着你们都耽误时间。”
鹿鸣小心的说道:“叔,谢谢您给我们调解,我们实在没那么多钱,我们都是外地的,都还是学生,您说去哪弄这么多钱呢,您帮着劝劝这位叔,让他再少要点。”
白衬衣说道:“那你们能拿出多少钱来?”
耿涛咬了咬嘴唇,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俩最多能拿一百出来。”
白衬衣答应了一声,转过头来对蹲在地上的人说:“你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