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答应了一声,和耿涛也就走进了餐厅。他俩坐到了一个还有空位的桌子上,一共是九个人,人们正在商量着点菜,看他俩坐下来就问他俩喜欢吃什么,他俩也不知道菜名,只好含混的说,随便点就可以。这些出门做买卖的人们,也都很节约,点了七八个菜也基本都是素菜,吃完算账的时候,鹿鸣和耿涛一共摊了22元,吃得很入贴,没有在大饭店吃过饭的两个人,觉得这顿饭吃出了尊严,也吃出了底气。
上车后继续前行,随着车子一路往南疾驰,外边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虽然打开了客车上的窗户,车里还是炙热难耐,鹿鸣和耿涛额头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淌,衣服都和皮肤紧紧地黏在一起,他们只好把秋裤和背心都脱了下来,坝上长大的孩子哪里经受过三十几度高温的淬炼。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到了保定地界,司机在公路边一个公厕旁停下来让人们下车方便,这时的鹿鸣和耿涛最渴望的不是上厕所,而是口渴难耐,车里的高温,早就把身体蒸发到缺水状态,二人杯子里的水也早就喝完了,只得一直忍耐到现在。二人上完厕所后,看到墙角有一个水龙头,人们都在那里洗手,极度口渴的二人,也顾不上许多,把杯子拿来接满水,就咕咕地喝了起来,喝完后二人又接满杯子,就是这杯水解了鹿鸣和耿涛的燃眉之急,可也给他们留下了巨大的心里阴影,多年后回忆起来,仍然是水里那浓郁的厕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