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说错了话,赶紧也追了出去。 “郡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等等……” “在那边,她在那边……” 在谢玉璇的指示下,高长恭冲开了萧锦玉所在的房门,大步迈了进去,果然就见萧锦玉面色苍白躺在床榻上,他赶紧将萧锦玉抱起,极为痛苦的流泪。 谢玉璇见他如此难过,又有些余心不忍,马上改口道:“郡王,我阿姐还活着的,我的意思是,她因为救你疲劳过度,你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这事,你可不能怪她!” 听到孩子两个字时,高长恭很是吃惊,旋即又是失落,但这些情绪也仅仅是在心中划过一瞬,最终还是被“她还活着”这四个字所带来的惊喜代替,但失而复得的喜悦之后又是深深的自责。 萧显见他自责难受,便道了句:“这事也不能怪郡王,发生这样的事情并非我们所愿,我们不能因为他人的设计陷害而惩罚自己!” “同样的道理,如果因为君王的疑心,就要拿命去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不是什么忠诚,而是愚昧,因为死根本换不回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换不回君王的一丝愧悔和怜悯!” “活着也许很难,但活着却有希望改变一切!” “这是我要送给郡王的一句话!” 这一番话说完,萧显也不在房中停留,留给了他们单独相处及思考的时间。 谢玉璇看着他都惊呆了! 这是一个湿润如玉的人说出来的话吗? 不严肃的时候看着好像比谁都好欺负,这严肃起来谁还敢欺负他? …… 高湛听到库狄伏连的回禀时,眼睛瞪圆,气得七窃都要冒烟了! “你说是哪个小子?竟然还能拦住你?” “陛下,是慕容珏,也就是前不久与兰陵王一同上战场退敌一起立了大功的那个小少年,慕容绍宗的孙子,听说甚有其祖父之勇及大将之才!” “慕容珏?朕前不久还提拔了他为武毅将军,他现在就要阻碍朕行事!他是要学他父亲造反吗?” “陛下,他说是奉段大都督前来,送了一封信来,给陛下!” 言罢,库狄伏连将信呈到内侍手中,内侍再转交给高湛。 高湛看这信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差不多一万字,都是细述兰陵王跟随段韶行军打仗以来所立下来的功劳,甚至连曾经受了多少次伤,多少次从战场上捡回一命都描述得极为细致,若是一般人来看,这些文字足以有催人泪下之感。 但高湛不为所动,看到后面,又看到段韶写到了谢臻在邙山之战中协助兰陵王的功劳,提及了兰陵王妃所制良药的妙处,又赞其有孔明之智,不可多得。 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此二人,一有将才,一有相才,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望陛下擅用,不可因小而失能臣良将!” 高湛看完心情极不好受,但段韶在晋阳代表着很大一部分的鲜卑势力,尤其他还是母亲娄昭君的外甥,母亲也是鲜卑势力的代表,他不能得罪。 可是他明明已经离她那么近了,甚至都已经将她抱进了怀中,为什么想要再近一步就这么难? 高湛内心感觉有天人交战,十分矛盾,偏偏这时,娄昭君在内侍及吴媪的搀扶下跑了过来,哭骂道:“你还在谋划什么?你骗你母亲,让我毒死了我的孙儿,你怎么这么狠毒的心肠?” “你杀了我孙儿高绍德、高百年还不够,现在还要杀一个对你毫无威胁的高长恭,他们都是你侄子,都是一片赤诚、对你皇位毫无威胁的侄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 “我真后悔,当初怎么就选了你来做这个皇帝……” 库狄伏连看得目瞪口呆,赶紧向后缩了一步,道了声:“陛下,臣告退!”便退出了大殿! 娄太后骂完之后,看到高湛手中的信飘然落地,正好落在了她面前,上面落款又是段韶二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