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还要过日子啊!”鲁求英说着就要去食堂,准备叫刘拐子别烧了。
结果刚一进门就跟周能军撞了个碰头,周能军手里端着个大搪瓷盆子,跟脸盆差不多大,里面满满登登、热气腾腾的。
被这么一撞,周能军本来是用手捏着盆边儿,一下子用两条胳膊给护住了!
岑济啧啧称奇,这要是自己估计就把盆往地下一摔了。
周能军把盆往桌上一搁,把手往鲁求英面前一亮:“支书!今天中午你必须得让我吃个饱,你看看,手都要烫脱皮了!”
“我这、这不是让刘拐子少烧点菜,谁知道你小子--”
“就你话多!这盆子就是猪手,刚好补你的猪爪子!”周有才给他屁股板了一脚。
周能军捂着屁股哈哈大笑,这时候岑济从食堂端着一盆老鸭汤出来了。
“岑老师!可不能再这么铺张浪费了!这生意才开头,可不能给他吃倒了!”鲁求英满脸的舍不得。
“支书!使劲吃!别不舍得,这都是从老毛子那里换来的,这些都是要过期的!”岑济压低了喉咙糊弄着鲁求英。
“老毛子的?这、这是老毛子那边的罐头?”鲁求英也压低了声音。
“对啊!他们那边也苦,就拿着这些东西到东北换!”
两人正嘀咕着,郑向东踩着自行车也来了,他把背上挎的包拿了下来。
见到岑济之后,打了声招呼,就拉着他到了一边:“老弟,我把钱给带来了,还给你带了两瓶茅子!”
“郑大哥!先吃饭!东西先放下,吃完饭咱们再好好聊!今天包你吃得好!”岑济笑着拍了拍郑向东胳膊。
随着蔡大妈把一碟子土豆丝端上桌,菜就已经齐了,见人都来了,鲁求英便开始安排座次。
他先是让小左坐主座,小左当然是不干,又拉着售货员坐上首,售货员也连连推辞,只好把郑向东给拉到一起。
最后北边坐着三个人,鲁求英、郑向东和周有才;两个售货员和刘拐子坐了一边;小左、周能军和岑济坐了一边;张克清夫妇、大黑蛋和蔡大妈坐了一边。
十二个人把一张八仙桌坐的满满的,好在菜多肉多。
“岑老师!昨晚不是说好有庆功酒吗?”周能军又叫了起来。
周有才正准备教训他,岑济站了起来按住了周有才:“庆功酒当然有,但是喝完了你们可还要继续炒瓜子,我怕你们酒量不行啊!”
“岑老师可不要小看我们!蔡大妈都能喝半斤呐!”桂枝大嫂也跟着起哄。
岑济让大家稍待,回身从宿舍抱了两瓶酒出来,是八百五十毫升的青花30大兰花!
这两个酒瓶子一摆上桌就把众人给震住了,他们可从没见过这样的酒。
大兰花瓶身蓝白,上面写着潦草的“汾”字,水墨气息十足,拧开盖子,酒香噗的一下就出来了,端的是冷艳高贵。
老郑是个老酒客,把酒碗端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味道绝了!清香扑鼻,汾酒,这绝对是汾酒!”
岑济也给他点赞,真厉害,鼻子一闻就知道是什么酒!
鲁求英没那么多兴致,直接就端了碗跟大伙儿走了一口。
“嗯!这酒进口味好,甜呢!”售货员也夸了起来。
一桌子人就着花生米就先干了小半碗酒,大黑蛋不一样,他老早就在吃肉、吃菜,就是那一整只老鸭,他不好意思下筷子。
这时候的规矩就是:在酒桌上,只要是整个的菜,比如说是一整条鱼、一整只鸡,如果主家不拆开给大伙儿分,那都不是吃的菜。
昨天晚上那只鸡,也是岑济主动让刘拐子给大家分了分。
今天这只鸭,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