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国笑嘻嘻地一摸:“红梅?唉不对,是玉溪!”
“吴大哥,那我们先回队里了,不耽误你功夫了!”
“这都是从内蒙运过来的?”吴建国抽着烟问。
“对!是我以前的同学,听说我回老家了,怕我在这里吃住不习惯,发动朋友、邻居一起采购了一批物资,还说以后缺什么让我再去信给他们。”
“那你可得抽时间回个礼,可不能丢了我们江城人的份啊!”
岑济笑着点头,跟周能军一个车,他在前面拉,岑济在后面推,大黑蛋一个人拉一辆车也拉的轻轻松松。
“大黑蛋,刚才那个司机揪你衣服,你为什么不还手?”
“陈老师,你是文化人有本事,我就是一个做田的,哪能比得上他们驾驶员吃商品粮的,他说的也没错,我们就是吃野菜山芋,拉青草屎的!”
“对!他们城里人拉的屎都比我们乡巴佬肥力大,陈老师你也别怪大黑蛋,我们乡里人一年都见不到几次开大车的,今天算是沾了陈老师你的光。”周能军也在旁边附和着。
岑济听了他们两个的话,鼻子有些发酸,农民已经付出够多了,却还是要忍着,哪怕城里人都坐在自己脖子上拉屎,自己也没有怨言,一想到这里,岑济把手在板车的箱子上重重一拍:“能军、大黑蛋,我告诉你们,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过得一天比一天好,到时候我们拉的屎比他们城里人祖宗十八代的肥力都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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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别人说这话我不信,你说这话我信!”周能军一脸兴奋,脸都涨红了,岑济也觉得开心,自己一番话让周能军这个新时代的青年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陈哥,你能不能先帮我推一把,这是大上坡呢!”周能军脸涨的通红,手都快抓不住车把子了,岑济见状赶紧扶住。
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多羡慕你们啊,你们只要认认真真在前面使劲拉车就行了,而我作为你们今后生活的领路人,考虑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快到村口的时候,岑济让两人歇一歇。
“陈老师,这就快到了,我们不累,加把劲就能到了!”
“是啊是啊,就剩这几步路了!”
岑济一人给塞了一包烟,就给两人点了两支:“歇歇吧,待会儿直接拉到学校场基上!”
你们不累,可我累啊,体力活还是累人,下次直接让崇文市那个汪驾驶员给拉到村口得了。
村口四周稻田内禾浪滚滚,午后的阵阵凉风吹动饱满的稻穗随风摇曳,几十年后也是这般景象,金色的稻子彼此碰触,发出簌簌的声音。岑济此时有些恍惚,仿佛此时自己并不在80年。
周能军跟大黑蛋俩人美美地吸着烟,岑济记得自己后世没有见过村上有大黑蛋这个人,就问他:“大黑蛋,你结婚了吗?”
从聊天中得知,大黑蛋叫赵思红,老家是安庆那边的,兄弟四个,姐妹两个,他在家排行老二,十八岁的时候家里困难,经老家一个亲戚介绍,就到芙蓉生产队王义财家做了上门女婿,王义财家里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嫁出去了,老两口就想着招个壮劳力给自己养老。
老两口对大黑蛋挺好,就一条: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大黑蛋不能回安庆老家。大黑蛋没有意见,反正父母还有其他兄弟姐妹照顾,少自己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比自己老家要好得多,至少有连片的水田,只要肯出力气,养活一大家子不是难事。
婚后小两口添了一个小子,大黑蛋干脆就让他随了王姓,叫王维栋,目前才三岁多,当然了,受他老子英影响,他虽然才三岁,也已经有了外号:小黑蛋。
至于大黑蛋这个外号怎么来的,没别的,农村人起外号从来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