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单位那边旧货市场买的,还有两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是一样的木头,就是桌子腿有点晃!”
“明天把这个拿去给你四姨父看看,他是木匠,说不定能找到木料给你修一下,桌子你要是不用可以店里当餐桌。”
第二天爷爷头七,来的人并不多,都是家里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小叔在南京买房定居,其他几个姑姑来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小姑倒是呆了挺久,不是因为她跟爷爷感情有多深,她在一座寺庙里当居士,说是还要给爷爷做一场法事,家里人都被她搞得无语,只好任她瞎搞。
小姑初中的时候成绩挺好,但是考了一次高中没考上,爷爷就没让她继续考,家里小孩多,又有继子继女,为了公平起见,每个人只能考一次,考不上就拉倒。小姑因此对爷爷有怨气,出来工作不顺利,结婚生子后家庭也不和睦,导致心理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一般都会说这人脑子淤了。
爷爷老了之后曾经想去庙里劝她回家,但是怎么说都劝不动,有时候能见着他一个人坐在灶屋里抹眼泪。他一个外村人,在这个村子里没有根脚,以前大集体的时候有队里一起安排,包干之后都是各家顾各家,事情只能自己扛起来,人也越来越沉默。
席散了之后,岑济跟老爸一起去了四姨父家,他家就在跃进村西边的三里坊。
“这个料子好啊!”四姨父戴着个眼镜研究起来,他的眼睛以前在做木工的时候,被木屑炸伤过,伤势不重,却成了近视眼:“入手沉,上面有纹路,看着像是个老物件。”
“老四你看看这是什么木材,岑济说还有两张桌子、椅子,都有些坏了,要是能找到差不多的料子,给我放店里能做个桌子倒不错。”
四姨父摸了摸,又用手掂了掂,接着端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岑济你说你在哪买的?”
“在我单位附近一个旧货市场,角落里没人要,积了许多灰。”
“这料子像是紫檀,但是味道不像。”四姨父说完又用舌头舔了一下。
“别舔!”父子二人齐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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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四姨父一脸狐疑。
“没、没什么,不卫生,病从口入嘛!”岑济尴尬地解释,老爸装作在四处看风景的样子,要是四姨父知道这是父子俩昨晚的烟灰缸,估计当场就要发飙吧。
“年份太久了,味道也尝不出来,没有榫卯,是一整块木头刻出来的,看着不像是现在的工艺,搞不好还是古董哩!”四姨父笑笑,将笔筒还给岑济。
古董?岑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金老头儿,不如微信拍给他看看。几张照片发过去,金老头发来了视频邀请。两人接通之后,岑济把笔筒放在见光处,金老头让岑济凑近点儿,又换了几个角度,最后沉默了一会儿挂断了视频,语音给岑济说要去问问其他几个顾问,他对木材这块还不太熟。
不熟你还看半天,岑济真想批评他,算了算了,还是等他消息吧。
“你跟什么人视频,是跟主播连线吗?”四姨父凑过来看,笑着指了指自己:“那些主播就会咋咋呼呼,懂得还没我多,一个个挺刑、牢板的,就这还能挣到钱!”
几人正在嘻嘻哈哈,金老头儿微信电话就打过来了:“岑老弟行啊!这看着像是清代的东西,算是古董了!”
“那值不了多少钱吧?”
“值钱值钱,要是其他的瓷的、陶的确实不值钱,但这可是黄花梨木的,还是一整块掏出来的,怎么也得值个大几万!”
“黄花梨的?就是主播经常车珠子的黄花梨?”岑济有点激动了,自己在80年学校里还有不少呢,两个教室的讲台,还有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