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大瓦房、骑自行车,你觉得这能行吗?”
岑济看了一眼周有才,看来这是想探探风,找朋友,毕竟自己也是大队的干部,虽然只是个挂了虚名的青年书记,但要是自己也跟他意见一致,那大队其他的干部也很难明确的反对。
岑济从厕所屋顶的茅草上抽了一根稻草递给周有才:“周叔,你扯断它!”
周有才惊诧的看着他,但还是两手一拽将草给扯断了。
岑济又伸手拽了一小把,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递给了周有才,示意他继续。
周有才更加惊诧,两手一用力,嘿的一声又给扯断了。
我靠,你力气还真大啊!岑济内心上下翻滚,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微微笑着,伸手又去抓,这次给你抓把大的!
结果拽了几下没拽动,想着唉,算了吧,正准备跟周有才解释下其中的道理。
周能军提着裤子一脸惊恐的从厕所里跑出来:“啊啊啊啊!爸!爸!厕所顶上有大蛇啊!稻草都被它给顶翻啦!”
岑济一头黑线,刚想说什么,周有才已经转身把周能军给吼了回去,只好摇摇头回宿舍呆着了。坐在桌子前,岑济点了烟,顺手准备将笔筒拿过来当烟灰缸,发现抓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把笔筒带回24年了,只好起身站在门口抽烟。
一边抽烟,一遍用手摸着桌子,发现这桌面木材入手温润紧实,细看纹理清晰自然,部分纹理卷曲成团,仿佛一张小脸,用指关节敲击桌面,发声沉闷,仿佛玉石一般,低头闻了一下,有一股奇特的香味,仔细回想一下,这桌子跟笔筒好像是一个材质,哪天得空回去找人掌掌眼,说不定是什么古董,那自己也发了。
没办法,谁叫自己在24年是个穷碧呢,再找不到发财的路子,自己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下午岑济照旧先讲课,然后布置课堂作业,有几个做的快的,岑济就发糖,用红笔在作业本上画五角星,小班的学生岑济用在24年买的水彩笔在他们额头上印了个五角星,让他们放学回家了。看着学生们欢天喜地的往回跑,岑济心里暗自得意,让你们先快活一阵子,等下周我就开始考试,让你们把卷子拿回家给家长看,不打得你们屁股开花算我题目出的简单。
没办法,岑济也是用心良苦啊,接下来的几十年,国家急需各类人才,而他们这些学生,只要能考上大学,哪怕是中专、师专,也能改变他们的人生了,别怪老师对你们心狠,老师也是为你们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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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岑济找周能军借了一大把柴火,用柴刀劈成了小块,有几个村民捧着饭碗在旁边看热闹,这两天岑济也习惯了,认得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小家村的,大家村的几乎很少见到他们来,有几个人岑济在后世还有印象。
“陈老师,你把柴火劈这么小能烧什么,跟小孩子拌拌锅(江南方言,意为过家家)一样!”
“可能是陈老师想要孩子了,先给他准备的玩具,哈哈哈!”
“陈老师老婆都没一个,到哪生孩子去!”
岑济听了笑嘻嘻的,他喜欢这种乡亲们围在一起捧着碗蹲在地上瞎几把扯淡的氛围,不过他更喜欢马上打脸他们的爽感,烧不了?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特级不锈钢加厚穿心省柴猛火烧水炉壶”!
柴劈的差不多了,岑济去房间里把炉子拎了出来,不停地用葫芦瓢往里面注水,倒满之后,引燃一小把稻草,从上面的小洞口丢进炉膛,然后继续往里面加柴火。
“陈老师净搞新玩意,就这么点柴火,能把这么多水给烧开了?”
“要是能烧开,我把碗吃了!”
“陈老师,你这炉子不行啊,口开的太小了,气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