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还没回来啊,总得把队里任务先完成了。”
Md,这年头农村学生也太难了吧。
“内蒙那边应该不用捡粪吧,牛羊成群的,到处都是粪,哈哈哈,多好!”鲁求英吧唧着烟头,上前把最东边的茅草房打开,然后拎着岑济的家伙事走了进去,门一开里面一股灰尘冲了出来。
两人用手挥了几下,岑济才看清里面的布局,一张桌子在窗前摆放,桌子腿下半部分是砖头搭的,桌面像是一张庙里的供桌,两边微微向上卷曲翘起,桌上还有一只木制的笔筒倒在那里,桌面上一层灰,原本应该摆着玻璃的位置空荡荡的,为什么说原本应该有玻璃呢,因为那部分颜色跟其他地方颜色不一样,形状也是长方形!估计被谁给拿回家装屋顶去了。
靠东边墙上摆了一个架子,还有一些空的墨水瓶子七倒八歪的散在上面,靠西面墙边放了一张床,床头朝西,床尾靠东北角堆了一堆杂物,有木架子有椅子有凳子。
“等学生上课了,让他们出几个力气大的,给你清扫清扫!”
“支书,这房间一直没人,那现在的老师住哪里?”
“哦,原来一直是下乡的知青来教,因为不用体力劳动,大家都抢着干,这两年知青们都回城了,都是公社的中心校轮流抽老师过来上课,队里按年给中心校交粮食当学费,反正我们跟公社离得近,他们来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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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学校有多少学生呢?”
“哎呦,这我可就不清楚了,等老师来了你问他吧,你们等会儿交接好。”
啥意思?这以后就我一个老师教?
“等会儿我先领你去吃饭的地方,每个月大队会跟他结账,你要是想吃点好的就自己出钱、出粮票,或者自己买也行!”
岑济把包和其他东西都放好,跟着鲁求英出了门,鲁求英回头把门上了锁,拔出了钥匙交给岑济:“这锁地球牌的,绝对攒劲!”
岑济心里苦笑,这房间里连个鬼都不来吧。
现在的芙蓉生产队和几十年后的布局有一些不同,后世自己记得村上的田都是被田埂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小时候奶奶还为田埂跟别人吵过架。自己爸爸现在还没有长大,更没有结婚分家,后世的家目前还是一块小土坡,在学校南边几十米的地方。
跟着鲁求英出了门往东一拐,是一间略新的茅草房,门口的走廊还是用砖头铺的,显得格外整洁,土坯墙上半部分还用石灰刷了一遍,屋里也是一样,隐约能看到房屋正中间摆着一张崭新的八仙桌,整体布局与鲁求英家相仿,可以说这个年代的农村家家户户基本都差不多。不过鲁求英家的厨房、厕所和杂物间在西边,这家厨房和杂物间在东边,厕所在西南角,一个单独的小茅草屋。
“有才!我是鲁求英,我把陈老师给接回来了!”
“来了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小跑着从东边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扫帚,看到鲁求英和岑济后,把扫帚往旁边一扔,快步走了过来。
“这是芙蓉生产队的周有才周队长,这是我们大队新来的青年书记陈继革同志,以后也是大队小学的老师,你们先相互认识一下。”
岑济跨步上前,两只手伸过去跟周有才握在一起,两个人摇了摇手,客套了几句,随后周有才把两人迎进了屋里。
“周队长是解放战士退伍回来建设家乡的,他是47年参的军,我是45年,比他早两年。”鲁求英用手指了指周有才:“周队长是个能干的,去年还是公社的农业生产标兵!”
“照辈分你喊他有才哥也行,喊他周队长也行!”鲁求英又把周有才拉到一边,小声交代了岑济不愿现在认亲的想法,声音不大也不小,没有瞒着岑济的意思。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