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师徒师徒,老师排在前面,弟子排在后面,只听说过欺师灭祖,可没有“欺徒灭祖”这个词。
不得不再一次进行强调:赵氏再一次获得卿位只是一些人的默契,不是明文的规矩,更没有人举行仪式进行誓约。
卿位就摆在那里,哪怕不是有本事的人都可以坐上去,同样不是非要某个人去坐不可。
魏氏和楼氏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两个家族都有这个认知,更清楚只许进不许退了。
所以了,楼令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扛起那些压力,为了哪般?
只要魏氏敢否认对卿位无动于衷,哪怕是搪塞之言,他们只要敢说出来,真的就要与卿位无缘。
不用魏氏明白说在窥视卿位,他们没有对舆论进行反驳,只能与楼氏站在同一条战壕!
从此以后,有压力是楼氏与魏氏一起扛,哪一个家族都无法置身事外了。
因为是这种状态,楼氏与魏氏变成了一种依存的关系,无论哪一个家族遭到针对,另一个家族只能入场。这种状态会一直维持到其中一家获得卿位为止。
所以,楼氏与魏氏的相处关系,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看就看那些卿位家族舍不舍得抛出一个卿位。
当然了,要是楼氏与魏氏发血誓,约定其中一家获得卿位,必将襄助另一家获得卿位,结盟状态将会无比稳固。
楼氏和魏氏很清楚面临着什么情况,有些事情想做仍旧要看时机。
比如进行血誓。
问题在于可不是有相同的想法,能够直接就将事情办了。
翌日。
出战的变成了晋国的中军和楚国的中军。
“楚军变得很保守啊。”
楼令与魏颗再一次找了个山坡观战。
周边的几个山坡之上,有来自晋国或楚国的贵族,他们一样是为了观战登高。
既然知道对方的贵族上了山坡,为什么没有人试图做点什么,比如率队俘虏之类?只是简单的因为当前没有人会那么干。
如果不讲究规则和脸面,讲实话也不会有人明晃晃登高观战。
楼令刚才说楚军变得保守,体现在楚军的阵型比较紧凑。
楚军的那种紧凑完全是吃了昨天的教训。
昨天的交战中,楚国左军只是照常布阵,梯次与方阵拉开足够的间隙,结果被晋国下军轻易切割,再被各个击破了。
今天还能够看到一种现象,楚军持盾的士兵增多,显然是昨天被晋军远程部队的发挥给吓唬到了。
为什么当前每一个国家,他们军队的盾牌不多?正是因为远程部队没有将威力发挥出来。
到了远程部队能够强势发挥的时候,多傻才不会准备更多的盾牌呢?
出战的晋军祈祷完毕,部队在战鼓声中推进。
列阵的楚军却是不像往常,他们停留在了原地。
两军的间隔距离也就两里左右,压根不存在以逸待劳的说法,楚军留在原地的原因是什么?
随着晋军不断推进,很快就出现了结果。
楚军可能是东效施颦(这个成语暂时没出现)了。他们今天的弓箭手数量极多,可能还集中了相当数量的木弓,两边互相进入射程,楚军射出的箭矢数量远远多于晋军。
“这……”魏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呐呐地说道:“楚人的学习能力很强。”
楼令却是说道:“楚军要吃亏。”
楼氏的远程部队可不是胡乱射箭,每一次齐射覆盖都是根据观察手的指示进行,尽管这样都会出现误射。
楚国那边有专门编出旗语吗?
他们有弹道的理念没有?
弓箭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