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兹一开始没认出眼前的怪物是蕾坦,一脸如临大敌般的弹出手臂上金属护肘的刀刃,挡在林果的身前。
而就当蕾坦费力且缓慢地抬起那只变异的右臂后,那凌乱头发下的容貌让流兹看清了:“你是…?”
蕾坦原本打算砍向流兹的手臂又停在了半空,似乎是无法再忍受了,她惨叫一声,就用尽全力地快速朝反方向逃走了。
“蕾坦?”流兹有些不敢相信,以对方的性子,绝对不会接受自己变成了这副丑陋的模样。
此时,载着一人一狗的旧吉普车也飙车飙了过来,博尔登连滚带爬地从车上跳下来跑向林果:“林果!”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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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三人一狗靠在吉普车上,在一片湖水边上歇息,流兹找了一整天,也再没能找到被澄带走的观察者。
“听说安娜的治愈又开始了,所以我就逃跑了……”林果对自己这次的走丢这么解释道,“但是好像迷路了。”
流兹听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总归是没出什么事,她接着问道:“林果,你怎么会和那个人在一起?”
“我藏在那里,有一些金属垃圾被扔到那里来。”林果说着,看着自己的手,露出了有些担忧的表情,“跟你说,那个人…”
“怎么了,林果?”看着一脸担心的林果,流兹好奇地问道。
“那个人啊,在哭……”林果缓缓说道。
博尔登坐在水池边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流兹则缓缓站起身,有些不安的自言自语喃喃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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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蕾坦一瘸一拐的向着安娜城堡的大门走去,并将路上一切与她一样试图得到安娜拯救的感染者无一例外全部斩杀,最后,在城堡大门的,只剩下蕾坦一人。
很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吃闭门羹,安娜像是早在等待她一般,在城门打开之后,身形就显现而出。
“安娜!”蕾坦愤怒地看着从门内缓缓走出的看起来更加年轻的少女,多少也是猜到对方的血液究竟是什么把戏了。
蕾坦的咬牙切齿与安娜依旧的没有任何感情一脸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里毁灭的气息太浓厚了。”像是完全把眼前的蕾坦当做了空气,安娜自顾自地说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安娜脚边的一名持刀的感染者尸体的手臂出现了断裂,刀刃也出现了裂痕,安娜与蕾坦就这样平静地注视着彼此。
“安娜…”蕾坦的双眼充满了恨意,她自认为,在作战方面,眼前这个看起来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是不可能打得过自己的,即便现在的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丑陋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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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半蹲着身子单手伏地勉强是抵抗住了后退,观察者也一个后空翻站稳身子,两人此刻全身上下都出现了深浅不一的淤青,他们已经持续这样对决了几个小时没有停歇了。
“观察者!我一定会!——”澄怒吼一声,他脚底的地面突然开始出现大片的碎裂,“将你击倒!——”只见澄双臂上的鱼鳞分离度开始越来越低,且上面鳞片与肌肉也像是花纹一般开始凸起,变得越来越密集,他通过精准的肌肉控制,将坚硬的如同钢铁一般的鱼鳞收缩,这一招只要出拳的瞬间再配合手臂回旋一口气释放力量,就能在弹开敌人的防御之下同时重创敌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彻底舍弃了身上的鳞甲防御,而是全部选择用来发动攻击。
说白了,这就是澄的无法防御的强化普攻。
“[鱼人流·削铁]!”澄抬高那仿佛巨岩一般的手臂,直直朝着观察者脑袋砸去,带有螺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