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忘不了他面对来自上苍的俱灭审判时的无畏无惧。

也忘不了他斩天缘断因果终结命运时冷酷与无情。

忘不了就忘不了，十年之后依旧忘不了。

她与陈落一没有前世因果，二没有今世天缘，三没有命运瓜葛，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忘不了十年前那个人的身影，只要闭上眼，那个人的身影就会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浮现，十年了，每每如此，挥不走，驱不散，她不知道自己这怎么了，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命运真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小曼陀罗呢喃自语，摇头失笑，她觉得自己可能一见钟情爱上了陈落，可这份儿爱来的实在太迟了，整整迟了十年，因为让她一见钟情的家伙已经死了足足十年。

“那个人和他真的好像好像……”

小曼陀罗回忆着刚才的情形，尽管那个人不修边幅也胡子拉碴，可在那一瞬间还从那张轮廓中看到了陈落的影子，只当她触及到那个人的眼眸时才意识到这个人只和陈落像而已，他不陈落，也不可能陈落，陈落的眼眸很静，一种静寂，那个人眼眸虽然也很安静，但却不静寂，而静的混乱，仿若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如混沌一样。

“他不他，也不可能他……”

小曼陀罗仰头将水晶玻璃杯中的红色美酒一饮而尽，她知道，一个人的肉身死了，或许还有很多办法活过来，可如若连一个人灵魂都烟消云散灰飞烟灭的话，就算诸神也无能为力。

“御母娘娘，您在想什么呢？”

一位女子突然走了进来，她虽然穿着飘香楼窑姐儿的衣衫，不过却没有窑姐儿们的妖娆风骚，也缺少一股放荡的味道，走来之时，一张还算靓丽的脸蛋儿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嘴里不知在吃着什么，正之前陪陈落饮酒的琵琶。

“想你呢。”

小曼陀罗瞟了她一眼。

“想我？”琵琶走过去，望着高脚玻璃杯中的红酒，笑道“我看你想男人了吧？”着还故意掀开小曼陀罗的衣裙，打趣道：“都有反应了诶？告诉妹妹，想哪个男人呢，出来一起意淫意淫呗。”

小曼陀罗一摆手，道：“走开，烦着呢。”

“哟，还害羞了呢，来嘛，要不要妹妹化身成你的男人，我们一起行个鱼水之欢？”琵琶凑过去动手就要脱小曼陀罗的衣衫。

“够了，你以后绝对不能留在飘香楼，再这样下去，好好的一个云端大公主非要变成一个浪荡的小不行，到时候我怎么跟你娘交代，这两天准备准备我把你送回去。”

“喂喂，小曼姐姐，我只跟你玩玩，不要这么认真吧？”似乎也看出来小曼陀罗的心情有些不好，琵琶也不敢再开玩笑，撒娇求饶起来，道：“小曼姐姐，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玩够呢，你怎么忍心把人家送回去，大不了我以后不胡闹了还不行吗？更何况女巫娘娘今年就会出现在人世间，至少也得人家见到女巫娘娘再回去吧？”

“那只传闻，当不得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世界上开始流传开来一个传闻，据今年执掌命运之书的女巫娘娘，带领执掌天缘之书的天缘娘娘与执掌因果之书的因果娘娘将会降临世间，普度众生，广发善缘。

“那可不只传闻那么简单，告诉你哦，女巫娘娘和天缘娘娘以及因果娘娘真的会在今年降临世间。”琵琶端起玻璃水晶杯品了品红色美酒，苦涩的味道让她不由挑眉眉头，似乎有些喝不习惯，道：“人家不求命运，不求因果，只想求一个天缘，唔……小曼姐姐，难道你不想吗？”

命运？

因果？

天缘？

如果可以的话，小曼陀罗也很想问问自己怎样的命运，又有怎样的因果，以及怎样的天缘。

“小曼姐姐，听刚才你在下面把那个姓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