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想打仗。”
尤三说:“就是。我的手都有些痒了。记得上回在山下,我骑在马上,一口气就砍掉了五个倭寇的脑袋。”
“啊?”阿六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印象中,尤三似乎没有马上杀敌的经历。
“就是上回在山下啊”,尤三用牙齿撕下最后一点肉块,扔掉小棍,“我借了骑兵的战马用了一下,也算是过了把瘾。”
“哦?快说说。”阿武兴奋地搓手。
“嗯……那匹马呢,黑不溜秋,跟煤一样。别看那畜牲眼睛又大又温柔,但性子倔强,不怕打。我抽它几鞭,结果它不听使唤,我让它往东,它就往西。”
“那如何是好?”阿武问道。
“嘿嘿……后来它听话了,跑起来跟风一样快……嘿嘿,我差点被倭寇砍到,幸亏它驮着我脱离险境。”尤三偷眼打量阿六多,怕他戳穿。
“就是,我都看见了,你差点被倭寇砍中了命根子。”阿六多说道。
尤三低头干笑两声,又说:“我从山上往下冲,山下的倭寇排成了长队,像一条黑色的巨蟒。我的坐骑跑下山路一点也不吃亏,我使刀方便,一砍一个准。我只稍微夹夹马腹或者拉拉缰绳,马儿就晓得怎么办。它好像晓得我在想什么,有时我刚想扯动缰绳,它就已经在动作,你们说说,这是马吗?比人还聪明咧。”
阿六多和阿武不住点头。
尤其是阿武,一张脸蛋在月色下满布崇拜之情。
尤三清清嗓,说:“我想杀一个高个子倭寇,可费了一番工夫。我骑在马上,他朝我冲来,手上的倭刀明晃晃的害我眼花,我把他看成一匹胡狼。我双腿夹马,马儿跑起来,等我跟那倭寇相距不过几米,倭寇就鬼叫起来,双手持刀偏着身子向我砍来。马儿往倭寇左边冲,我正好把力气使在顺手的右边,我也两手捉刀,在空中与倭寇双刀相碰。妈呀,倭寇力气大,我的刀把差点脱手。马儿驮着我在前面打转,倭寇又转身冲来。我晓得不能跟他硬碰,就佯装举刀要劈他。他还是怪叫,到跟前挥刀砍我,我却变了手法,转劈为攮,一刀捅穿了他的喉咙。马儿在跑,这股力量使倭寇的脖子跟脑袋分家,脑袋掉在地上,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我看。”
阿六多说:“可惜呀,可惜。”
尤三问:“可惜什么?”
“要是我早教你一招,你就不用如此耗费工夫。”
“说说。”
“如果是我骑在马背上,遇到那个倭寇,等他来砍我,我就不砍他的其它部位,只砍他捉刀的手的手腕,兵器一掉,他就任我宰割了。”
尤三说:“想得倒美!你以为他是死人,把手举着不动让你来剁吗?”
“这当然要讲究准头和力量,我能够做到,但你不可以。有次我杀一个倭寇,就是削掉他拿刀的手,他望着断手还在发愣,我就在马上给他来了对穿。他望着我,口吐鲜血,好像不大甘心的模样。”
尤三瞪大眼睛:“你居然比我还厉害。”
阿六多说:“倒也不是,也吃过亏。那次我骑马加入混战,周边都是倭寇,个个红了眼睛,手持兵器朝我扑来。要说这也无解不是吗?但我还有绝招,等这帮鸟人围上来,我就一个下滑,双脚勾住马背,身子到了马腹。再一拍马腹,马就原地腾空,跳出了包围圈。我再翻身上了马背,那帮鸟人都把我当成了天神。”
尤三嚼着嘴里的肉渣,说:“什么天神,简直是妖怪。”
阿武说:“就是。连神话里唐僧的白龙马都没有这么神奇,次次被妖精一围就把人捉了去。你说你双脚可以勾着马背腾空,落地还安然无恙,你的脚到底有多大力气,禁得起这么大的折腾?”
阿六多尴尬地咳嗽两下,说:“反正经过就是这样,你们爱信不信。”
阿武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