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划过,右手巴掌落在一旁的甲板上,那根染血的麻花无奈地躺在摊开的手心。
阿聪的惨况令阿武发狂,阿武扬着血液浸染的大刀赶来,麻利地结果了杀害阿聪的倭寇,但侧方的倭刀已至——关键时刻,阿六多的大刀一挑缓解了倭刀的来势,但刀尖还是刺进了阿武的臂膀。
深达几公分的刺痛激发了阿武的兽性,阿武狂叫一声,手腕一转,将大刀插入倭寇的肩膀。
倭寇叫喊间,阿武的手腕又一扭,大刀的刀身从倭寇的后背穿出,带出浓腥的血肉,溅了一旁的阿六多一身一脸。
阿武看看阿俊,又看看阿聪,失声痛哭。
阿六多喊道:“还不到哭的时候!继续战斗!”
阿武的神情瞬时回复凶狠:“我俩一起杀个痛快!”
两人冲向倭寇密集的船尾,经过船舵时,一个埋伏在舵边的矮个浓眉的倭寇挥刀横扫阿六多。
阿六多只见白光闪动,来不及反应,阿武竖刀替他挡下。
阿六多跳起来,双手握刀猛劈。
大刀削掉倭寇的一只耳朵,砍进肩膀一大截。
倭寇惨叫着蹲下来。
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在甲板上闪着白光。
倭寇哆嗦不止地扔了手中刀,双手抓住肩膀上的大刀的刀背,意图把刀拔出来。
阿武嘿嘿地笑,顺势拔刀,再将刀尖戳进倭寇的胸口。
刀尖从背后穿出,倭寇伸长舌头,瞪直两眼,喘着大气。
阿武把倭寇一脚蹬开,“走!到后面去。”
阿六多和阿武加入到船尾的混战。
刀锋对撞,寒光大盛。
殷红的血光在飞扬,连声的惨叫在飘荡。
人的动物的本能转化为异乎寻常的超能力,许多平日没有想过,没有做过的动作都做出来了,生死只在一个闪念。
三个倭寇围攻尤三,两个使刀,一个使枪。
一个使刀的专削尤三的脑袋,躲闪间,尤三被削掉一小撮头发。
另一个使刀的专砍尤三的胸腹。
使枪的那个专攻尤三的下盘,戳裆刺膝扎脚的阴招全部都用上了。
尤三疲于防御,却一板一眼,三个倭寇一时竟也奈何不得。
尤三信心大涨,瞅准时机,砍翻了一个使刀的倭寇。
余下的两个倭寇面露惊慌,交换眼色,专拣尤三下盘来攻。
使刀的贴地挥刀,使枪的猛戳裆部。
尤三轻盈地跃起,挥刀削掉使刀倭寇的半边脑袋。
白花花的脑浆和粘稠的血液涂抹在甲板上,像一摊新鲜的粪便。
使枪的倭寇声嘶力竭地呀呀怪叫,出枪没有章法,被尤三轻松闪避,觅得良机,结果了性命。
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些人,船舷的栏杆上也仰面朝天或面朝下地挂了人。
大腿负伤的尤三坐在船舷边的甲板上小憩,眼前的鏖战使他没有放松警惕,横刀于胸前。
一个倭寇且战且退,到了尤三跟前,被尤三一刀砍在小腿上。
与倭寇交手的兵士飞起一脚,踹在倭寇胸口。
倭寇往后腾空,失重的身体飞越栏杆,在空中扭动,像是要把天空揽入怀中,然后落入海中,被大浪吞没。
一个倭寇凶猛异常,连伤两个士兵,又朝一个士兵的身后冲去。
尤三忍痛起身,小碎步跟在倭寇身后,在倭寇举刀的同时砍掉了他的头颅。
头颅在半空仍不甘地睁着双眼,望着尤三,张着嘴。
要说的话说不出口,只有咝咝的气流在喉腔涌动。
一个倭寇举刀朝尤三冲来,尤三举刀格挡了几次凶狠的劈刺之后,大腿的疼痛加剧,手臂也像灌铅般沉重。
但倭寇一刀比一刀狠辣,且面目狰狞,似乎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