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东西,迟早是别人家的……”
“是你害死淮南的,扫、扫把星……”刘茹在旁边附和。
“不是我害死哥哥的。”曲槐安扭头,涨红的眼红看向她,一字一字坚定不移的反驳,“我不是扫把星。”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你们亲生的,我甚至还偷偷去做过 dna 鉴定……”
那样的话,她至少可以原谅他们对自己的恶意。
可惜,事与愿违。
他们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曲正国眼神里划过一丝诧异,随之暴跳如雷骂道:“死丫头,你还偷偷去做 dna 鉴定?你想干什么?造反啊……”
他扬起手又要甩她一巴掌。
只是巴掌还没有落在她的脸上,就被人扣住了。
刘茹和曲正国不约而同的看过去,看见的是一个穿着不凡,样貌俊朗的年轻人。
“你、你是谁?”刘茹质问。
谢庭西没有回答,扔开曲正国的手瞬间眼底闪过厌恶,低头看着脸色难看至极的曲槐安,“东西拿到了吗?”
曲槐安没有抬头看他,也惊讶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照片和手机放进手提包里。
她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低低的声音道:“周三哥哥会下葬,事情结束了,我和你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不看刘茹和曲正国是什么反应,跨出了门口。
“你个死……”
曲正国侧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冰冷而锋利,强大的气场直接让愤愤不平的曲正国闭了嘴。
谢庭西转身追出去。
刘茹扯了扯老公的袖子问,“他、他是谁?”
曲正国也是一脸的狐疑,“不知道,会不会是包养那个死丫头的金主?”
“去、去打听打听……”
曲槐安走出破旧的小区,迎面的寒风刺骨,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哪怕她努力抬起头想要抑制住想哭的情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心再凉,那也是肉长的,一次次被刺穿,怎么会感觉不到疼。
她和哥哥一样,都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但哥哥就是他们的心头肉,掌中宝,他们可以所有的爱,一切的好都给哥哥,而她呢?
只因为算命的说了一句她克兄克夫克父便对她百般厌恶。
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孩。
曲槐安哭着哭着就笑了,步伐蹲下,笑容苍凉,满目疮痍。
生而为人,性别是她的原罪。
谢庭西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轻轻叹了一口气,“为那样的人伤心,不值得。”
对她,他不只会心软,还会心疼。
曲槐安神色呆滞,哑着声音道:“是吗?”
谢庭西蹲下身子,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不是所有人都配被称为父母的。”
曲槐安泪水涟涟的目光没有焦距落在他的脸上,“谢庭西,我不恨你了。”
她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有力气去恨他。
谢庭西的身子微微一僵,嘴角牵着一抹淡笑,“你还是继续恨我吧,没关系的。”
谁让他心善,不愿意看她去死。
曲槐安眼神越发暗淡了,不等她再开口,谢庭西已经将她打横抱起,转身钻上了停在路边的宾利。
曲正国追下来看到开走的豪车,眼神简直像是看到了财神爷。
谢庭西将曲槐安带回落云居,让管家送来医药箱。
掰开消毒棉的一头,药水进入棉签小心翼翼的擦拭她脸颊上那道血痕。
曲槐安靠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谢庭西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