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江让走过来。
几天不见,他从宴会上的众星捧月已经变得憔悴不堪,下颚的胡子几天没刮,一片密密麻麻的胡渣,眼下是两团青色。
与被人恭维的谢庭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江让的眼神从曲槐安的脸上扫过,逗留不到三秒就看向了兰芝玉树般的男人,露出卑微又讨好的笑容,“谢总,你好。”
谢庭西重新戴上了墨镜,将自己的神色掩藏起来,淡淡的语调道:“江总,这么有兴致,今天来打球。”
江让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强撑着笑容,“谢总,说笑了。今天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谢庭西转过身接过球童递过来的球杆,“今天我和朋友打球,不谈公事。”
江让见他转身,急忙上前走到他面前,急忙开口,“谢总,我知道你想要尼泊尔的项目,其实我一直想要跟复谢合作,要是谢总愿意可以随时加入这个项目,分成方面谢总也不用担心,我们鸿路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谢庭西的双眼隐藏在墨镜后,谁也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只见他薄唇轻启,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道:“我为什么要加入这个项目?”
不等江让说出一个理由,又听到他慢悠悠道:“这本就是我的项目,现在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江让一噎,鬼迷心窍般突然看向一直沉默的曲槐安,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曲槐安与他对视,却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
谢庭西将这一幕收尽眸底,薄唇意味不明的勾了下,“江总和我太太似乎很投缘,要不然你们聊,我们先去打球了。”
江让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连忙收回眼神,请求道:“谢总,请你不要收购鸿路。只要你停止收购,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谢庭西手指轻抚着自己的球杆,隔着墨镜看他,眼底早已满载着不屑。
这么早就亮出了底牌,就这样也敢算计自己。
不知死活!
“以前我养了一条狗很通人性,每次我打出去的球,它都会叼回来,可惜后来它被人偷走了,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遇到合我心意的狗了。”
江让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谢总,我愿意帮你把球捡回来。”
谢庭西菲唇噙笑,“狗是狗,人是人怎么能一样。”
明明是阳光明媚,江让却觉得四肢冰冷,屈辱涌上心头,可是为了公司,他又不得不蹲下身子,双手假装成狗的前爪趴在地上。
“谢总,我可以的。”
谢庭西将球杆丢给球童,捡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扬起手臂朝着远处狠狠一甩。
高尔夫球飞的很远,几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落在地上。
江让不敢站起来,像是一条狗四肢着地的往球的方向跑去。
其他人眼底都露出不屑又鄙夷的眼神,可真是一个没有骨气的玩意。
谢庭西甚至都懒得看一眼江让装狗跑的狼狈模样,而是回头看向身后的女人。
曲槐安面色沉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将自尊丢在地上被肆意贱踏的男人。
心里甚至已经生不出一丝一毫的痛感,这样一个没有骨气的男人,不值得她再难过了。
谢庭西走回她身边,低头在她右耳边低语,“你要是心疼了,可以去陪他一起捡。”
当然,她要是敢迈出一步,自己一定会掐死她。
曲槐安当然不会去陪江让,但还是小声问了一句,“你一定要这样羞辱他?”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他。”谢庭西嘴角洋溢着笑容,声音里却暗藏冷意。
曲槐安沉默不语。
太阳太大了,其他人要回去喝茶休息了,纷纷回去,不耽误人家小两口看戏秀恩爱。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