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错愕之间,那乞丐挥起右手,又是一记耳光,还打在刘万忠的左脸上。
啪!
刘万忠感觉到一阵耳鸣。
那乞丐喝道:“我在树下睡觉,碍你什么事?你踢我作甚?”
刘万忠神情恍忽,喃喃低语道:“我,我是说,今天是神君丧礼,你为什么不穿丧服?”
啪!
乞丐又是一记耳光,还打刘万忠左脸。
“谁让穿丧服了?你特么瞎了?你特么不认字么?告示上就写了神君驾崩,你跟我扯什么丧服?”
“神君丧礼,举国服丧,这是礼制……”
啪!
又是一记耳光,还打左脸。
“你特么跟我说什么礼制?”
啪!
“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啪!
“朝廷都没说让穿丧服,你特么来扯什么闲澹?”
刘万忠眼冒金星,原地踉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半天醒不过神来。
等缓过这口气,刘万忠嚎啕大哭:“打我,打我,他打我……”
旁边一人,穿着官袍经过,看袍子的颜色和制式,好像是个八品的吏员。
刘万忠上前跪在那吏员面前道:“大人,适才那厮打我,他打我……”
“谁打你?”吏员看着刘万忠。
刘万忠指向了那乞丐,却发现那乞丐不见了身影:“他打我,他是个叫花子,他当街殴打朝廷命官……”
吏员皱眉道:“什么叫花子?在哪呢?”
“他适才还在这。”刘万忠东张西望,找不到那叫花子。
吏员喝一声道:“他为什么打你?”
刘万忠道:“神君丧礼,他不穿丧服,我要带他去衙门……”
吏员上前一巴掌,打在刘万忠的左脸上:“谁特么让你穿的丧服?”
刘万忠捂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保持原来的姿势,跪在地上道:“神君驾崩,这是咱们千乘国的古礼……”
吏员又是一巴掌,还打左脸:“你特么算什么东西,在这跟我论礼?新君就要登基,大好的日子,你特么在这添晦气。”
刘万忠捂着左脸,不停流泪,又不敢哭出声音。
吏员冲着众人喊道:“都把丧服给我脱了,都把笑脸给我露出来,好好跟着新君过日子。”
说完,吏员低下头,看着刘万忠道:“你在街上给我站着,看到谁还穿着丧服,立刻让他们换下来,我一会还来这条街,若是看到有一个穿丧服的,且把你带到刑部衙门拷问!”
那吏员走了,围观看热闹的赶紧离去,回家脱了丧服。
刘万忠跪在地上,不知道适才那人的来历。
他说他是刑部的,真的还是假的?
看那人刚拐过街角,刘万忠悄悄跟了上去,想看看他去向。
趴在街边看了一眼,忽见那吏员正站在面前。
“我让你在街上守着,你不听是吧!”
啪!又一记耳光,还打左脸。
“大人,我是要……”
“我让你不听!”
啪!
每一巴掌都打在刘万忠左脸上,一片红肿,带着青紫,两边脸还极不对称,左边的腮帮子好像含着两个鸡蛋。
“都把丧服戳了吧,都戳了吧。”刘万忠在风中流着眼泪,老老实实站着,哭的比昨夜还伤心。
……
乞丐和吏员,都是徐志穹假扮的。
千乘人有些毛病,一时半会改不过来,这在徐志穹的意料之中。
这些根深蒂固的习性,烙在他们骨子里,徐志穹得想办法帮他们铲除。
徐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