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七日七夜。
两座寺庙都拥有大量信徒,一时赌局的两头都被人压上了数目巨大的金银。
自那一日起,每天都有一批批的香火客来到南山寺,恳请老方丈开坛讲佛,将北山寺的嚣张气焰压下去。
但老方丈一直无动于衷。
于是……
有人输了金银,把怒火宣泄到了南山寺,上山撒泼闹事,辱骂老方丈。
以至于南山寺的香火一日不如一日。
禅定等人知晓内情,老方丈并非不想开坛讲佛,只是他讲佛的目的是度化世人,而不是助长滥赌的不正之风!
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开坛,招来的多半不会是虔诚的佛徒,而是一群丧心病狂的赌徒。
无论他讲上几日,都会有人因他而倾家荡产。
这有违他的初衷。
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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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丈本就阳寿无多,而开坛讲佛又尤为耗费精力,假若和北山寺的那位一样连续讲上七日七夜,势必会让为数不多的阳寿再度折损!
这将正中北山寺的阴谋!
老方丈一旦圆寂,没了活佛坐镇的南山寺处境必定更为艰难!
“我忍不了了!”
“太欺负人了!”
胖墩沙弥禅定一脸委屈:
“都是佛门弟子,念得也是一样的佛经,为什么北山寺要这般欺辱我们南山寺?”
“抢走我们的香火还不够么?走在路上还要溅我们一身泥!”
一位老和尚叹气道:
“忍一忍吧。”
“自从去年开春,北山寺的那一位开坛讲佛后,他们的声势便一度攀升,再加上又得到了皇室支持,香火日益增长。”
“而我们南山寺却日渐没落,若非去年寒冬吕施主和姜施主捐了一大笔金银,只怕下一次修缮佛像的钱都凑不够了!”
“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和北山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啊!”
小沙弥禅定也学着叹了口气:
“六戒师伯,我想不通,同样是修佛,这群人为何心胸如此狭隘?”
“莫非,他们和我们念的佛经有差别么?”
六戒笑着伸手摸了摸对方脑袋,宽慰道:
“禅定,你错了。”
“嗯?”
小沙弥一脸不解:
“请师伯为我解惑。”
六戒俯身牵住了对方的手,一步步朝前走去,同时笑着开口:
“其实……”
“师伯的心胸也很狭隘呢!”
此言一出。
剩下几人皆是微微一怔。
下一瞬,他们抬头看去,却见六戒头顶金光大盛,禅音阵阵,似是有成佛之像!
只是这浩瀚佛光中,却隐约掺了一丝血色。
……
同一时间。
姜青玉也注意到了异常,在绿绮、独幽二女的陪同下走出了帐篷。
他顺着旁人的目光看去,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策马而来的数十人。
以他的目力自然不难看出,这是一群来自不同门派势力的江湖人士——
七位皓月境,十三位命星境,剩下的都是后天小辈。
其中,北山寺的秃驴和白鹭山庄的负刀客打扮鲜明,一眼便可认出,至于其他人……
却是有点陌生,一时叫不出来势力名字。
估计是小门小派。
但不难猜出,应该全是受邀前来参与此次冬猎大比的王府贵客。
“公子,来者不善。”
赵禄拔出金刀,走到姜青玉身侧,附耳低语:
“大比前一夜,二夫人在栖凤居替二公子宴请贵客,这一批人应该全都去了!”
“公子在黑水湖一战定乾坤,成为世子几乎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