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出片,女士可以穿长裙和轻便的平底鞋。现在女士们一个个文艺地在这幅油画里踏叶而行。
何欢拿起相机帮他们拍照。慢悠悠边拍边走。
“云池边都是湿地公园,以前都是房子、耕地。为了治理污染,把房子拆迁退后,在云池边树起了一道生态屏障。
冬季,就这个公园最美。因为水杉最多。从十二月初开始变红,一直到一二月全红,到时候又是另一番景象。”
“等过年再来看!”
何欢说:“其他季节,旁边的湿地公园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鲜花,大片盛放,也很壮观。都是治理生态,同时美化环境。这些湿地公园内部都是相连的,几天也逛不完。”
“哇!真的好美啊!这么美的地方居然都不收门票吗?”
何欢看他们一眼,“要不收个门票?”
大家笑起来。
“我也来春城几次了,从来不知道这么美的地方!”
何欢说:“你们回去后不要宣扬。”
大家笑起来,“所以除了小白龙团,以往那种旅游团很不合理嘛!这么美的地方居然不带来玩!”
“如果旅游团来得太多,就会收费了。”何欢说,“而且云池边的湿地公园首先是生态作用,大量游客到来,反而会破坏生态。
你们看,里面都没卖吃的。周末人多,附近村民会来摆摊。平时都没人。要是游客大量来,商家也大量来,就不是你们今天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大家点点头,感觉很幸运。
何欢看着这个童话森林,有时候不是说小气,而是真的不希望一个地方太多人发现,太多人涉足。
在水杉林里穿行,一条条木栈道跟水杉的红一色,浮于水面,蜿蜒林中。
何欢带着大家走上去。
在翡翠般的水杉林里留下了很多大片,树林逐渐稀疏,大风扑面,浪声击打着耳膜,云池展现在大家眼前。
岸边的芦苇已经枯黄,白鹭、野鸭、彩鹮在芦苇丛中出没。
红、黄、绿,这样的景交织在蓝天白云之下,浓烈而明艳。
走到云池边回头,一望无际的水杉林如卫兵保卫着云池,红嘴鸥叽叽嘎嘎地叫着,歌声不好听声音却很大,自在地在风中歌舞。
一棵棵老树光着枝干在汹涌怒涛中保持着静默。
狂风猎猎,头发飞舞。
何欢站在岸边,“云池,云州最大的澹水湖。但你们看起来是不是不太澹?”
游客们忍笑,水很绿,有点吓人。
“如今市中心的双塔、清湖,原来都是云池的水域。五百里云池,奔来眼底。现在,只剩下不到三百里。
其实,它最大时候的面积达到一千平方公里,湖面比现在高出一百米。也就是,我们现在站在海底。”
大家笑了。
“董家湾、梁家河、螺狮湾、官渡,这些春城的地名都跟水有关。如今车水马龙,但以前都是碧波荡漾。”
游客们凭栏远望,听着他讲。
“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这些美好的景象,我们只能从古诗中想象了。
据老人说,以前在草海一带,每到入夏,清流仙子海菜花随波荡漾。因此,草海又有花湖之称。
69年,春城数十万军民掀起围海造田运动,浩浩荡荡奔向云池,要向龙王要田——誓叫草海变良田,哪个龙王不低头!
最终,草海未曾变良田,却给云池留下了巨大的脓疮。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也成为了过去。
鱼虾绝迹,水稻难存,海菜花变成了水葫芦和蓝藻。到九十年代,曾经的一类水质,已经变成劣五类。曾经的碧波万顷,也就变成大家今天看到的绿泡泡水。
这就是自然对人类的